!”
打从进来薛岑就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琴濯看着眼前的情景乱了手脚,为难道:“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救可以救,可怎么救啊?”
琴濯没主意,又看向薛岑,见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微微安下心来。
薛岑看着灵溪怀抱中的孩子,忽然问道:“村子里为什么不能养孩子?”
薛岑的话也问到了琴濯不理解的地方,阿昭犹豫片刻,只道:“这是村子里的规矩。”
“这算什么规矩?”琴濯十分不理解,难道延续后代不是大多数人的希望么?
灵溪看着怀中安睡的孩子,满脸柔和之色,可叹息中却满含酸楚,“我跟阿昭从记事起就在村子里了,我们只知道这是规矩。村里成了亲的人,都要遵守这规矩,有了孩子就是不对的。”
琴濯越听越糊涂,“既成了夫妻生孩子不是顺其自然的么,除非自己不想要,不然这哪里挡得住?”
起先灵溪和阿昭也不懂,他们从小在这规矩的束缚下长大,觉得成了亲就是一起搭伙,生孩子就是错误的。
只是他们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人有天性,也有欲望,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成了夫妻,交合繁衍都是天性。
一切就在自然而然中发生,直到灵溪意识到自己身体里孕育出了另一个生命,他们一开始也害怕,担心被村子里的人发现,被村长责罚。
可生命的孕育不可阻挡,灵溪感受着身体里的异样,好像醍醐灌顶一样,明白了夫妻的意义。
“这孩子是我自己的骨血一点一滴滋养出来的,他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的延续,怎么会是错的呢……”灵溪终于明白做妻子,做母亲,不仅仅是他们这样一块起灶,一块吃饭,还有相濡以沫,相伴终老。
只是他们无意间懂了,村子里的其他人未必会懂。规矩是钉死的,仅靠他们又如何能打破。
“灵溪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眼看就要瞒不住,我便和她商量了个办法,假装她生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并不容易,阿昭只能兵行险着,偷偷在灵溪的棺材上打了孔,给她放了一些吃的东西,等她下葬以后,趁着深夜无人再去把坟挖开。
灵溪成为“已死之人”,必然不能再回村子,阿昭便将灵溪安置在山上,每天借着外出采药打猎过来照顾,几个月间倒也相安无事。
孩子在前夜的大雨中降生,两人看着自己的骨肉,作为父母的天性悄然萌动,重新开始思考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没办法带他们母子回去,孩子在这里每天都是受罪,不想倒先惊动了你们。”阿昭蹲在一边,满脸的颓废。
弄清楚整个来龙去脉,琴濯心中萦绕的一些困惑也随之解开。难怪每家每户的房屋都建成两间卧房,原也不是作为客房,而是夫妻各有一间。
这村中的夫妻看着都相敬如宾,却柔情不足,原来根本就没懂这层意义。
琴濯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允许成亲,不允许生孩子。便是村民不开窍,可孤男寡女的成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就不会动念?可说起来,阿昭和灵溪又是个典型的例子,这违反人伦的规矩,难道能守得千秋万代不成……
薛岑更觉得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对阿昭道:“你有手有脚,便是离开此地,也不愁谋生。依照你们村里的规矩,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都违背了,还怕什么?秘密守不住一辈子,迟早会暴露。”
琴濯赞同地点头,大人还好说,孩子小不懂事,如若不舒服哭闹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哄不住,若是再有人跟他们一样不小心闯到这里,可就真瞒不住了。
可是对于外面的世界,夫妻俩都很迷茫,好像连出去这个村子都是一个极难的问题。
琴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提议道:“要不你们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