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喘。
只有一个字,累,腿已经快抬不起来,中间休息了16次。
温榆这半年多都没怎么健身,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后面是一边杵着登山棍,一边拉着许笃琛往上爬。
3点20,到了南天门,胜利就在前方。
风雾缭绕,登山带来的燥热开始抵不过气温的降低,许笃琛买了两件迷彩的军大衣。
待许笃琛穿上,丑肯定是不丑,就是好笑,温榆笑得直不起腰,直接蹲在地上。
路过的人都在看他们,许笃琛弯下身去扯温榆胳膊:“别笑了......”
4点37分,终于爬到玉皇顶。
四周都是人,两人找了个小平台坐下。
“好冷。”温榆抱着肩颤了颤。
许笃琛顿了一瞬,把温榆拉进怀里。
隔着厚厚的棉服,也不知道温榆能不能听见他狂乱的心跳。
温榆从兜里摸出一根士力架,拆开,抬起手喂许笃琛。
等她自己也消灭完一根,安心地靠在许笃琛怀里睡觉。
5点,天边蒙蒙亮起,有一道明显的交界线。
5 点半朝霞开始浮现。
许笃琛低头,嗓音轻柔又醇厚,把温榆叫醒。
5点52分,日出云海这一幕,似乎能让人忘了所有烦恼。
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申城。
温柏林吃着饭,忽然就想起来,去年年末,温榆被个小太妹找麻烦的事。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找到那个小太妹的照片,拿给那几个混混指认,果然就是她。
申城卞家的小女儿,卞晴。
温柏林幽幽开口:“满18了吧?”
“身份证上显示的是前两天刚满了18。”
“想办法找人把她约出来。”
卞晴到了朋友家,朋友说去取外卖。
可她独自在屋子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人回来,她去开门竟然打不开,掏出手机还没信号。
她开始慌了,猛地踹门:“****,放我出去,敢关我,等我出去,你等着死吧!”
可她踹了十多分钟,也没人搭理她。
卞晴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里等到天黑。
直到半夜,卞晴听到门锁有声响,她从猫眼里望出去,没有人,她立马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两边站着几个小混混,卞晴吓得立马回到屋子里,拉紧门。
这时门外的小混混开始大声笑着往门上泼油漆。
卞晴抓着门的手心开始冒汗。
等到终于没了声响,确定没人,卞晴轻轻开了门。
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门口,见那几个小混混正嬉笑盯着她。
她哭着跑回屋里锁好门。
一晚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到最后她直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攥紧门把手。
“不是说过,让你们离温榆远点,耳朵是废的?”温柏林说完,抿了口酒。
上次温柏林就托了朋友去警告卞晴的表哥,让他们都离温榆远点,很显然,他们没上心。
卞晴的表哥心里凉了半截,看来那位大概率就是温柏林的妹妹。
他已经告诉过卞晴,不要再去招惹找事儿,他这表妹就是不听话。
“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我一定会把她管好,您就卖个面子。”卞晴的表哥笑得一脸牵强。
“面子,你卞家还不配。”
“那您就告诉我她在哪。”卞晴的表哥十分着急,他表妹也是全家捧在手心上疼的孩子。
温柏林笑得有些阴戾,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二天卞晴颤颤巍巍地回到家,神情呆滞,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