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生怕有人摸黑过来揍他。
如果事情成了,被江家人打一顿就算了,现在不仅没成,他还被江景瑜打了一顿。
别看江景瑜没怎么动手,他当时就跟死了一回一样,过去好几天了,还感觉被打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回来后还做了两天的噩梦,对江景瑜的想法消失的一点不剩。
要是江景瑜把这事说出去了,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甚至会被报公安,他可不想吃牢饭。
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看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也是,江家的男人都不在家,等他们回来,过去这么久了,他可不会认。
想着,天色暗了,刘全也不洗澡,直接在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稻草席上一躺,就准备睡了。
睡着了饿的没那么快,明个儿就去转转,看能不能摸几个鸡蛋犒劳自己。
正在睡梦中,刘全突然被痛感惊醒,“唔!”他的痛呼声被嘴巴里的抹布堵在喉咙里。
定眼一看,黑漆漆一片,头上被什么东西盖着,然后就是铺天盖地打在身上的棍子,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腿上、身上,力道十足。
刘全眼睛瞪得老大,不停挣扎:“唔唔唔!”
只是再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被粗大的藤蔓绑住了。
“扑——”
“碰——”
“唔!!!”
棍子落在人身上的闷棍声和隐隐的痛呼声。
一番打滚,嘴巴里的抹布终于从嘴巴里滚出来,顾不得嘴巴里那恶心的味道,他直接痛哭流涕求饶:“大哥行行好,小弟知道错了!”
“别打了!嗷——”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
他一点都不纠结,求饶的话张口就来。
说几句好话就能免去这一顿皮肉之苦的话,他可以说更多。
只是打他的人不吃这套,动手的动作一点不见停歇。
刘全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头顶的菜刀随时会滑落,再继续打下去,他真的要成为一条死鱼了。
“呼呼——”刘全喘着粗气,疯狂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住手,他最近还有得罪什么人吗?
江景瑜江家?
江家的男人不是没回来吗?
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荒郊野外,这力道不可能是江家那几个女流吧?他首先排除江景瑜,他又不是没被她打过,力道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那是谁?
是他半个月前偷了一只母鸡的周家?
还是他老相好宋寡妇前夫家的兄弟?
或者是被他坑了一把的王大有兄弟?
他挨个求饶,直到被打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才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起,身上的藤蔓不见了,浑身都疼,头上还盖着个东西什么都看不见。
刘全感受着身上的疼,喜极而泣,他还活着!
他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狠人啊。
他差点就被打死了啊!他想要去治病,想要回去,却动弹不得,刘全眼泪又下来了,他不会被打残了了吧?!
直到有人从这里路过下地干活,看到草丛动了动,还以为这里有野兔或者野鸡,结果过来一看,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这里有个人啊!”
“快来啊!”
“这人是不是死了?”
“头上盖着东西,是谁?”
有人壮着胆子用树枝把刘全头上的被单解开,就看到一张猪头脸。
“赫!这人是谁?”
有人迟疑:“唉,还活着,你看眼睛还会动。”
“这衣服……好像是刘全?”
“呜呜!”刘全眼泪更汹涌了,是我啊。
“啊,真的是刘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