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诚稳了下心神,恭敬开口。
“回傅太傅的话,确有此事。”
“下官今日听闻了相府与太傅府的案子,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不久之前也曾采购过一批粮食,当时为了方便,就放在了这附近城外的一处偏僻院子里。”
“可今日下官派人去看了后才发现,那马车还在,里面的粮食却不见了!”
“并且下官还在马车附近,发现了这个。”
张天诚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块破碎的黑布,看起来与王泉托盘中的那一块如出一辙。
“下官觉得,这件事似乎与这个案子有所联系,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希望可以帮助京兆尹府办案。”
张天诚一番话说出口,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盯着他手中的那块黑布不知所措。
所以,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的粮食还不知是谁偷的,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顺天尹府。
而就他所说,还都是在那同一片郊外的院子里。
而这块布似乎指明,这两个偷盗粮食的是同一伙儿。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丞相府的马车和粮食找到了,顺天尹府的粮食却是消失不见,马车却还在原处?
那么还有一批粮食,究竟去了哪儿。
顺天尹府的粮食,和丞相府的粮食又有何关联。
大堂安静了半响。
“小女有一问题想问张大人。”
柳若风张了张口,打破沉静。
“柳小姐请讲。”
张天诚态度也算恭敬。
“不知张大人买了几车粮食,买的是精粮陈粮。”
张天诚似乎没想到柳若风会问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
“下官买了四十石,分了二十车来装,由于银子方面…有所短缺,是买的陈粮。”
张天诚老实回答着。
“我有办法分辨现如今隔壁院子里马车中装的到底是谁的粮食。”
柳若风点点头。
“我之前曾给了柳二爷五千两银子,要求买四十石精粮来,只要现在去瞧瞧,那车中装的到底是陈粮精粮,就可以分辨,丢失不见的粮食到底是丞相府还是顺天尹府的。”
柳万贵眉头一拧,满脸不耐烦。
“柳若风,你这话是说的什么意思,那按照你的说法,我丞相府装的粮食还不是自家的了?顺天尹府的粮食丢就丢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柳万贵这样说,柳莲心里顿时一凉。
柳万贵的脾性她可是太了解了。
柳若风给了他五千两,不吃些回扣都对不起自己。
如果为了贪小便宜买了陈粮,那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查。
柳莲转悠了下眼神,用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
“是啊,表姐,没必要去瞧这个东西吧,张大人手里的东西只能指名两家偷盗粮食的是同一伙儿,为何表姐非要去查看马车中的粮食呢,这和咱们这案子,关系不大。”
柳若风扫了柳二房父女一眼。
“二位此言差矣,既然刚刚傅小姐所说,这是一场针对于傅家的阴谋,那么又何尝不是针对于柳家的计划,既然凶手这样明显的引导我们二者之间有联系,难不成我们就摆在哪里不管了不成。”
“况且,我也只是想知道咱们丞相府马车中装的到底是什么粮食,这样一来,事情岂不是更加明晰一些。”
“可是去分辨马车中的粮食又有何意义,丢了就是丢了,咱们现在应该去找到偷粮的凶手才对。”
“不顺着线索继续查下去,如何找到凶手。”
柳若风冷冷的看过去一眼。
“可…”
“查就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可怕的。”
柳万贵截过话,横着脸,瞪着柳若风。
“不过话先说好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