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长夜宫虽说是早早熄了灯,可是宋缨躺在床榻上后并没有立马入眠,而是到后半夜才慢慢睡过去。
等到意眠来唤她时,宋缨睁开眼感觉到一阵头疼,却并没有停歇一会儿,在意眠的服侍下起了身。
这礼服早被尚衣局送了过来,宋缨只试穿过一次,意眠小心翼翼的为宋缨穿戴好礼服,并且将昨日周成帝特地送来的凤钗拿出来给宋缨带上。
这凤钗一共有两对,一对在封后大典上送给了陈皇后,一对一直留在周成帝的手里,直到册封典礼前夕才送给宋缨。
虽都是凤钗,可却还是有不同的,陈皇后那只虽说也是上品,可却是用的剩余的材料所制,远比不上宋缨手里的这只,所代表的含义也不尽相同。
今日过后,宋缨便是皇太女,是名正言顺的皇储,周成帝的继承人,平西王实际上只能是俯首的臣子,若是他再敢弄什么名堂出来,便是藐视皇权,意图谋朝篡位,所以平西王府的行事之日便只能是今天。
平西王是周成帝的兄长,堪堪年长五岁,想当初年纪轻轻便文武双全,骑马射箭,弯弓射大雕,这些年又在漠北过惯了逍遥日子,他生得高大威猛,又不用忧国忧民,看起来居然比周成帝年轻几岁。
这次平西王府来参加典礼,不光只有平西王和世子宋浙熙两个人,平西王特意要多了几分请帖,就是为了方便带近来宠爱的几位美人一同前来,更让人好奇的,便是许久未曾在人前露面的平西王妃居然也出现了。
这平西王妃可是一个令人十分好奇的人,听闻出身并不好,可是却得了年轻的平西王亲眼,不爱江山爱美人,甘愿为美远赴漠北,原本夫妻二人十分恩爱,还生下了世子,只是未曾想郎心易变,平西王妃老去了,可平西王还是喜欢年轻娇弱的美人。
宋浙熙跟随在平西王身后,将目光一直放在平西王妃身上,生怕许久未接触外人的平西王妃出了什么差错,又触怒了平西王,召来平白无故的责骂和厌恶。
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人围在平西王的位置周边,一位倒酒,一位布菜,剩下那个亲自将菜喂到平西王的嘴里,如此红袖添香,还真是殿内十分惹眼的一幕。
“熙儿,怎么不见你带那位闲儿姑娘?”平西王妃就坐在平西王的身边,转头不去看平西王,却给宋浙熙当头一问。
平西王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携美入宫,理应他这个世子也可以当仁不让,只是距离上次宋缨朝闲儿发难还未过多久,想来宋缨贵为皇族,觉得自己带一个妾室见她有折辱的意思,所以宋浙熙虽然想要顾全爱妾的身子和心情,但是还是要以宋缨这个盟友为先。
宋浙熙嫌恶的看了一眼平西王身边的美人,那美人还笑盈盈的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他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熙儿,莫不是你二人最近出了什么事?”平西王妃见宋浙熙的反应有异,不禁猜想道。
宋浙熙一向最是宠爱那名名为闲儿的妾室,如今年过二十身边也只有那一个女人,平西王平日里也会管教宋浙熙,也没有替他操持一门世家良妻的心思,平西王妃又是随和的性子,虽然闲儿出身不好,是从丫鬟被抬上来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喜欢,便由着他了,只盼着能顺遂安康便好。
宋浙熙见平西王妃在胡思乱想,忙摇摇头,否认道:“母妃您就别多想了,闲儿身子不适,我便让她留在家中了,我二人之间一直都很好。”
“那便好。”平西王妃也松了一口气。
闲儿成为宋浙熙的侍妾后,不仅没有恃宠而骄,还主动跑到平西王妃跟前尽孝,所以颇得平西王妃的喜爱,她自小并不在中原长大,见多了漠北豪气潇洒的女子,也知这中原的世家女子都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伏低做小这般的行径是万万不会做的,生怕折损了世家的风骨。
平西王妃不会真的让儿子的侍妾为自己做什么,但是却看中了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