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量着他们二人的神色就知道没出大事。
程氏悬着的心放下――郡主虽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就怕郡主会钻牛角尖。
成王妃见状更难受了,沈亭见到她时可没给她见礼。
“郡主,你和殿下先进去。”程氏道:“殿下,快到酉时了,不如就在府中用晚膳。”
沈亭道:“这会不会太打扰?”
顾明月撇了撇嘴,咕哝:“又不是没吃过,还在我们府上住了一晚呢。”
沈亭脸都没有红一下,泰然自若地道:“既然郡主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明月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像他客气过一样。
程氏是国公夫人,身份有,经验足,顾明月放心地带着沈亭回了府。
不大会儿,下人就来通报成王妃和赵恺已经回去了。
马车嘚嘚地驶在马路上。
马车里,成王妃双目禁闭,嘴唇抿了又抿,已经没了口脂。
走一趟,不仅没能救到女儿,还把面子丢尽了。
一想到程氏那看似温和实则嘲讽的样子,成王妃就气得咬牙切齿。
她与程氏都是京城人,因为一些原由,两人关系很不好,但面子上还过得去。
她家世不如程氏,嫁给成王后很是得意了几年,即便成王不能登基,那也是亲王,结果没两年,程氏就嫁给了与康平长公主和离的顾霖。
要成王妃说,康平长公主完全就是有病,还是大病,放着顾霖这么好的夫君与刚出生的女儿不要,要死要活地嫁给那姓陈的。
你说你真那么喜欢姓陈的,当初就别同意嫁给顾霖啊,折腾一通,最后便宜了程氏。
回到成王府,成王妃疲惫不已,一盏茶没喝完,成王终于是回来了。
得知成王妃去找顾明月,成王喟叹道:“是她把乐阳送进大理寺,怎么可能会轻易绕过乐阳。”
“母后不管,顾明月又不肯放过乐阳,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乐阳在大理寺受苦?”成王妃急得红了眼眶:“大理寺牢房那个环境,乐阳怎么受得了。”
“我难道不想救她出来吗,我在御书房外站了几个时辰是为了谁。”成王心烦道:“跟她说了几百遍,不要和顾明月过不去,她非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成王妃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泗流,这时候的她只是一个担忧女儿的母亲。
“父亲,母亲,要不我们去找姑姑,”赵恺道:“她终究是顾明月的生母。”
成王迟疑:“可上次你姑姑说,再有下次,她不会管了!”
“那是姑姑的气话而已,”赵恺道:“您想想,乐阳也是姑姑看着长大,小时候被她抱在怀里哄过的,真有事,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成王妃连忙点头:“恺儿说得对,王爷,你就去拜托下长公主吧。”
架不住王妃的哀求,他自己也挂心女儿,成王去了公主府。
得知成王来意,康平长公主恨铁不成钢:“上次本宫就警告过你们。”
话虽如此,康平长公主却不像太后娘娘那般撒手不管。
她派了身边人去国公府,心里觉得赵乐阳不过是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顾明月小题大做,故意为难赵乐阳。
派去的人姓常,是康平长公主的心腹,这些年,若有事要找顾明月,几乎都是常嬷嬷去。
常嬷嬷到国公府的时候正撞上顾明月送沈亭离开。
沈亭原本是想在国公府用晚膳,可惜今日是皇帝公布沈亭身份的第一天,特意设了家宴。
看到常嬷嬷,顾明月问:“舅舅去求到长公主了?”
常嬷嬷福了福身,无奈道:“郡主就是聪明。”
“傻子都想得到,她除了这种时候会派你来找我,还会在什么时候想起我。”顾明月嘲讽地嗤了一声,而后对沈亭道:“你先走吧。”
沈亭没动,他对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