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恨你一辈子。你也知道那女的不是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流玉枫还是没有反应。苏如是像上次那样捏着流玉枫的鼻子:“睡的差不多了,快醒来啊,天色不早了,该上路了…”
任他怎么捏,流玉枫始终一动不动。
“喂,你嫌弃老子,不想让老子跟着你,也不至于这样子吧?”苏如是不由的抽了一下鼻子。
又看了流玉枫一阵,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大不了老子的救命之恩不要你报了,大不了不缠着你学剑法了,也不去混那什么狗屁江湖了;大不了老子等下就去城里说书,今天晚上就去找个婆娘,大不了…老子…老子什么都听你的…”
落日西沉,大地一片苍莽。余晖将长亭下的人影拉的很长很长。
却是有两条人影。
一条人影坐在地上,缓缓的垂下头去。
一条人影立在坐着的人背后,如风中劲松,雪中寒梅。
“放心吧,他会醒来的。”
垂下头的奇葩苏如是蓦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立着一个人。
顾不得脸上的两道泪痕,惊问道:“你…你是——”
立着的人左手持着一口很普通的铁剑,一张像他的剑一样普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犹如一片镜子,从来未有过一丝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叫见之初,也叫剑之初。我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剑客。”
人之初,性本善。
剑之初,性又如何呢?
若换作是平时,奇葩苏如是见到这么一名愿意靠近自己的剑客,一定会高兴的当场跳起来;听到这样一个玄玄乎乎的名字,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奇葩的话来。
但现在的奇葩苏如是完全没有这个心情,连自我介绍都没做,急问道:“你认识他?”
“认识的定义是什么?”剑之初顿了顿,似是不想装故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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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很熟。”
剑之初轻摇一下头:“那就是不认识。”
“但你刚才却说他会醒?”奇葩苏如是听得有些失落。
“他会醒。”
苏如是抬头看着剑之初。剑之初的脸色和口气都平淡无比,但从中透出的自信与稳重,让人不得不信。
只不过,流玉枫若是会醒的话,为何刚才这么折腾都醒不来呢?
苏如是半信半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醒?”
剑之初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谁。”
苏如是垂下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流玉枫。记起流玉枫亲口说过游龙剑客是他伯父,沈灵又说一代传奇神虚子是流玉枫的曾祖父,不难想象,有着这样身世的人一定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认识的很多人,见过不认识的、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别人的人,照样也很多。
“六年前,我去金陵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金陵少主。”剑之初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残阳,不急不缓道:“武道两修的各派宗师们,甚至连许多淡出江湖多年的世外高人,都争着想要收他弟子。”
“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那位已心灰意冷的道修第一剑神,奉剑天子,张奉天。”
苏如是听了这些话,不禁想到在外寻师七八年都没有找到一个师傅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收他为徒?”
“因为…”剑之初看向死人般的流玉枫:“他天生道心,尚能梦游春秋两千年,被武道两修公认为是几百年难出一个的修行奇才,胜过仙人转世。”
“他确实是一个怪人,能在梦里疗伤…”苏如是莫名的笑一笑。
也不知是在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在为流玉枫感到欢喜。
剑之初道:“在梦里疗伤,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苏如是神色一惊,抬头问道:“他还能在梦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