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一般正常人的对话他是不会注意到的,但是谢明途对这样的对话声很是敏感,语气里带着狠毒,肯定是在计划做一些阴毒的事情。
这种事情谢明途从小到大也听得多了,他垂了垂眼眸,一般他也不会管这些事情,不管外人要做什么坏事,也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宁愿当作没听见。
谢明途加油门,打算快速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身旁那一包裹东西,让他情不自禁点了下刹车。
运输车停在了路上。
他凝神细听风中传来的对话声。
不听还好,一听则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是要密谋“放火”,放火的地方不是别处,是他家蔓蔓养蚕的屋子。
谢明途冷静地听完了两人讨论的计划,开车回到了周家,苏晓蔓正在给周晓凤的嫁衣做最后的修改,一抬头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谢狗子。
谢明途刚刚把自己带回来的包裹悄悄藏好。
苏晓蔓总觉得这家伙瞒了自己什么事,“你……怎么了?”
“蔓蔓……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
谢明途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告诉苏晓蔓。
苏晓蔓震惊极了,她没想到金家人为了报复,还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要去告诉顺姐。”
她没有丝毫怀疑谢明途的话,立刻选择了相信,苏晓蔓将手中的嫁衣快速折好,带着谢明途一起出门找顺姐。
顺姐知道了这个消息后,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烧了?他要找人来烧了?可我招惹他们家了吗?”
从一开始就是秦厚英来找她的麻烦,现在金家宝脑袋被打破了,又是怪在她的头上。
顺姐觉得自己才是天降奇冤。
然而一些人情世故爱恨情仇,都不是能用常理能分清楚的,金家的人认准了要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认为她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是村里的蚕室,他们怎么敢!”
“里面还有新收的蚕丝,难道他们就这样一把火烧了,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心血,更是大家的劳动成果……他怎么能这样?!”
“晓蔓,你丈夫他确确实实听到了?”
“他怎么能听到金老三找人放火呢?他们两人商量这种事,难不成还能在路口边上?还能随意叫人听到?”对于金老三要找人放火烧蚕室这件事,顺姐心中有疑窦,就算是金老三真找人来干坏事,也不能就刚巧被谢明途给偷听到了……
这世上还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的确听到了。”谢明途不厌其烦将他们的计划都复述了一边。
苏晓蔓点点头,她拉了拉谢明途的衣袖,给了对方一个信任的眼神。
无论谢狗子是怎么听到的,苏晓蔓都选择相信他。
说完了之后,谢明途笑了下,曾经他也提醒过一些人,但是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顺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晚上咱们几个人在蚕室蹲守着,不来放火更好,要是来了,我们抓个正着。”
顺姐抿了抿唇,严肃道:“晓蔓,你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不能错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夜里,苏晓蔓、谢明途、顺姐以及村里的男青年林之洞一起蹲守在蚕室附近,林之洞是养蚕小组另一个成员周叶子的丈夫,苏晓蔓和谢明途守在东边,顺姐与林之洞一起守在西边。
秋风到了夜里比预料中更凉,苏晓蔓贴在墙角坐着,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她没想到外面的气温会这么冷。
此时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分,夜色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安静得有些瘆人,风吹过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苏晓蔓感觉到一阵困顿,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已经成了一个早睡早起的专业户,每天睡得早,困得也早,尤其是天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