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不行,但也没有撒腿跑开。
镇武侯来时, 就闻到这满院的辛辣气息,他惊讶地看着院子里的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站在一旁的厨娘和林管家连忙行礼:“见过侯爷。”
听到熟悉的声音, 战荣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过头去:“爹?”
只见那侧, 屹立着一位面色黝黑拄着拐的精瘦老人, 沧桑离索的面容下都是岁月时光的刻痕, 路云路奇他们踌躇不安地站在后面, 似乎也没料到这位会来。
“干什么?”听到那个疑惑的语调,镇武侯用手上的拄拐敲了敲地面,“才一年没见, 你就不忘记你老子了?”
“真的是爹啊!”战荣景抱着盐坛子跑过来,一路撒下不少盐巴出来,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父亲了,十分想念,可他跑过去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娘呢?她没来吗?”
见到小儿子跑过来,镇武侯老父亲的心也微软,这可是他老年得子,也宠得厉害,伸出的双手就要接个满怀,听到这话,伸出的手微微僵住。
“嘿?怎么地?还不待见你老爹啊?”
战荣景扭身身子解释道:“不是啊,爹你不要抱,我手上有盐巴。”
镇武侯哼了一声,胡子乱飞:“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战容肃将手上的铲刀放置一旁,示意厨娘和林管家退下,才对其面无表情地颔首示意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镇武侯搂着小儿子,心塞地想着,这一个两个儿子怎么都这么糟心。
倒是战荣景笑吟吟地解释道:“我们在做‘剁辣椒’,要去送给万姐姐吃,万姐姐之前说想做‘剁椒鱼头’,可是她买不到剁辣椒,也不会做,所以我们在厨房里帮她做。”
“哦~”镇武侯目光矍铄,“就是那位万宝妆,万女郎是吗?”
战容肃沉着眼眸和镇武侯对视,战荣景可不懂两人之间的风波:“是啊是啊,就是万姐姐啊!”
青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父亲就是为了这事从京城着急忙慌赶过来的吗?”
镇武侯吹着胡子恼怒地说道:“我来避暑,不行啊?”
战容肃看了眼悬在空中炽热的太阳:“若是您前两个月过来说避暑,倒还有几分可信力。”
他拿过一侧的湿帕子仔细擦了擦手,这才往前厅里走去:“父亲一路奔波,不先洗漱一番再用个午膳吗?”
镇武侯怒视着那个拆台的不孝子:“我要吃红烧肉烩鸡蒸鱼烤羊腿!”
“舟车劳顿,水土不适,喝点绿豆粥配上白馒头就好了。”
“你!!”镇武侯手上的拄拐都要被他敲断了。
“太医说过,父亲要少吃油腻荤腥之物,若是您一定要吃,我也只能先请示一下母亲了。”
镇武侯一下便踌躇了,敢怒不敢言地跟在后面进了前厅。安顿过后,镇武侯将战容肃带入书房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战容肃抬眸看向镇武侯的双眼:“父亲是指何事?”
“你别和我装蒜,当然就是那个孤女。”镇武侯喝了口茶,“你也别怪我查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子,难道我不能查一查吗?”
“并未有责怪父亲之意。”
镇武侯好奇地凑上前:“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要求,什么贵女啊,什么于仕途有益啊,通通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娶回来就好了嘛!”说到这他就有些激动:“你怎么还不下聘娶回来啊,要不然我回去找你表姑母下旨?”
战容肃皱着眉头:“父亲,不要给我添乱”
“我咋是添乱了啊?天家赐婚,她敢不从吗?”镇武侯拍着手,“接着就是成亲生子三年生两,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战容肃头疼地闭了闭眼睛:“我不愿如此,再者,或许她真的会不从。”
万女郎从来就不是柔弱之人,内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