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怔愣间,手机突然一震,她下意识低头去看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和郁忱川的聊天框上,蓦地心弦一颤。
川:?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号,足以证明对面是活的。
桑贝眸里燃起星芒,她弯着唇,指尖飞快地打字。
贝:你怎么还没睡?
川:有事?
贝:没事。
对面没有再回复,桑贝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第二天早上,桑贝被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十分。
迷迷糊糊中想到郁忱川估计是要回公司上班了,桑贝一下子清醒,连忙跳下床,匆匆在睡裙外面套了一件薄开衫就往甲板上跑。
然而等她跑到甲板上,郁忱川的直升机已经飞远,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桑贝咬着唇,生气地跺了一下脚。
狗男人,走之前也不知道问一问她这个美丽的未婚妻要不要一起走!
桑贝转身准备回房间,却见桑佳欣也到甲板上来了。
桑佳欣依旧是一袭素雅的白裙,黑直发垂到腰际,冲桑贝笑得温温柔柔的:“姐姐,早安。”
桑贝的眸光落在对方的脖子上,是一条蒂芙尼的□□ile项链,她眉梢一挑:“怎么不戴我昨晚送给你的那条项链?”
提到“白莲花”,桑佳欣脸色立马变得有点难看,很快,她轻轻一笑,抬手抚着颈间的项链,唇角冲桑贝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不好意思啊姐姐,这条项链是郁先生送给我的,我更喜欢这条呢。”
原来送的礼物是这个。
“桑佳欣,郁忱川是你姐夫。”桑贝眯了一下眼眸,嗓音微凉,“我劝你有点廉耻心,不要对我的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姐姐真是不会用词,什么叫非分之想?你们又没有领证,何况——”桑佳欣微微停顿,意有所指,“他最后和谁在一起,谁说得准呢……”
桑贝冷笑一声,突然伸手过去,拽住桑佳欣脖子上的那条蒂芙尼,用力一扯,项链直接崩断,并在桑佳欣的颈脖上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
桑佳欣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桑贝掌心里断掉的项链,惊叫:“桑贝你干什么?!这是郁先生送给我的礼物,你竟敢把它扯断!”
“我有什么不敢的?”桑贝骄矜地挑起一边唇角,“而且,只是把它扯断算什么?桑佳欣,我允许你现在跟它说一声拜拜。”
话音落地,项链从她的掌心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咕咚”一声,坠入深不见底的海里。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尽管这条项链不是郁忱川亲自挑的,但却是以他的名义送的,她见不得他和桑佳欣扯上一点点关系。
桑佳欣立刻扑到栏杆前,目光在海水里搜寻,却已经不见项链的踪影,她回头瞪着桑贝,有些气急败坏:“桑贝!你拿什么赔我?!”
桑贝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大不了重新买一条给你。”
桑佳欣:“你买的能和郁先生送的一样?”
桑贝:“怎么不一样?蒂芙尼的□□ile又不是什么定制款。”
桑佳欣:“就是不一样!”
桑贝:“那就算了?”
桑佳欣气得发抖:“你就不怕我告诉郁先生?!”
“不怕啊。”桑贝优雅地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语气有恃无恐,“你尽管去跟郁忱川告我的状好了。”
下午,游艇泊岸,桑贝和几个塑料姐妹一起去美术馆看画展。
从美术馆出来已经是日落时分,天边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绮丽壮美。
桑贝心中一动,忍不住用手机拍下此刻的美景,打算发给郁忱川,趁机在他那里刷一下存在感。
刚打开和郁忱川的聊天框,她却忽而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