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花才能开久一点。”
“你怎么知道?”靳琛抬眼。
“因为喜欢啊。”简宁把手里的花插进花瓶中,又拿了一支放在手中剪,不由微笑,“喜欢嘛,肯定就会去了解。”
靳琛按她说的,把刚才剪错的花枝又重剪了一次,剪刀交错,咔嚓。
被剪掉的花根飞出去,不知砸到了哪里,啪一声。
“我也想了解你。”
他在这短暂的声音中说道。
简宁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惊讶地看向靳琛。
他们隔着铺满鲜花的茶几上对视数秒,后者表情不变,从容地剪枝。
剪刀碰撞出的咔嚓声,应和她的心跳,就好像,每一下都剪在她的心上。
“我,我很好了解啊。”简宁低头,连着剪了两支花,“好奇怪,被你说的我好像很复杂一样。”
她避重就轻地回答,他听了,也没说什么。
两人在静默中把后面的花都修剪好。
简宁把花高低错落插满,她捧着花瓶回到卧室,把花放到床头。
有鲜花装点,卧室的氛围一下子不一样了。
简宁心情很好,欣赏了好半天,说:“终于忙完了,居然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们?”他抓住她话语里的关键字,睨着她,不由得扬起唇角,“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是!”
靳琛凑近她,手抚上她的颈:“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
他的指尖挑起她颈间的项链,有点痒。他手的温度与她的皮肤几乎相贴,感觉很明显。
简宁的伶牙俐齿忽然没了用武之地,她只好耍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就如他不知何时伸到他颈后的手,令她莫名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靳琛嗓音低沉,明明看破了,却也不点破,跟她把哑谜玩到底。
“不知道,还否认得这么快?”
靳琛像山一样,光是站在她面前,她的气势就矮了一截,她不想落于下风,所以故作淡然地抬眼,对上靳琛深色的眸:“你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否认肯定没错。”
靳琛走到她身后,将她后颈的头发拨到身前,他微微俯身,声音近过来:“不怀好意,是指哪种意?我不明白。”
热意从颈后拂来,她微微颤栗,有点受不了。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太久没有跟他亲密接触过,她明白这种受不了意味着什么。
但她不想再被靳琛牵着鼻子走了,她强硬地跳出他言语中的逻辑思维,说:“你有点刨根问底了。”
靳琛解开她颈间的项链,又把她的头发拨了回来。
“我在了解你。你不高兴?”
他这个“你不高兴”,不是那种指责别人不识抬举的冷硬口吻,而是一种绅士性的问询,他不知是否冒犯,如果她否认,他会立即停止。
简宁当然没法说出自己不高兴,她承认,她并不反感,在她看来,夫妻间调调情是很正常的事,她没什么不能接受。
但现在的氛围……该如何形容,她感觉自己像猎物,而他是好整以暇的猎人,不见他怎么行动,她就已经四周都是陷阱。
她有些不安,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简宁转身,把项链从他手中抽走,链条滑过他掌心,那感觉痒痒的,像她看他时的眼神。
她败了阵,走到一边去,对着镜子拆掉耳环:“没有不高兴,可你明明就……”
“就怎么?”他在镜子里瞧她,她身子前倾,曲线玲珑。
简宁娇哼一声,在镜子里白他一眼:“没什么,反正你不是好人,我不理你了。”
她把首饰随手扔到桌面上,到浴室去洗澡了。
靳琛解开领带,想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失笑。
简宁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