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原本被祖母带着与宾客交谈,后来回到了父亲身边,一直紧盯着他,带有含蓄的敌意。
奥斯汀笑了笑。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他诚恳的说,“其实,如果你想和秦先生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可以采取另一种更简单的方式,也许交给律师团会——”
“奥斯汀。”纤纤淡声道,“孩子是他的父亲一手抚养大的,我抢什么?而且,这与你无关。”
“站在下属的立场,的确,我无权过问。”
奥斯汀垂眸,看着另有心事的女人。
他温声道:“我是作为……朋友,给你的建议。虽然秦先生是你的男朋友,但是你一直瞒着他,不是吗?”
纤纤不答。
奥斯汀沉声道:“秦先生的身份,他的性格,他的经历,他接受的教育,注定他不可能活在伴侣的阴影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光环被掩盖。”
纤纤目光淡扫,“你很了解他?”
“将心比心的推测。”奥斯汀回答,带着几分自嘲,“当年,如果没有那段人生低谷,我也不会接受屈居女人之下的人生……但我现在可以。”
他语气一变,沉着之中,更有炽热的温度。
“一旦你公开身份,秦先生将处于被动而尴尬的境地,无论是面对他自己,面对你们的亲人朋友,或是董事会的质询,他都会非常难堪。”
他深深凝视对方,热切而坚定。
“他不能接受,我可以!”
“我愿意成为台前的木偶,你手中的提线工具,永远听从于你,臣服于你。或许你的情感倾向于他,但我比他更适合站在你身边,不是吗?”
“商人逐利,感情碍事——这是你教给我的。”
秦雾抬起手,看了看他的小手表。然后,他转过头,说:“十分钟。”
他的父亲沉默。
又一会儿,秦雾刻意强调:“十五分钟!”
秦措依旧默不作声。
秦雾皱眉,父亲的无动于衷让他生气。他抱着双手,说:“我不喜欢温德尔先生看妈妈的眼神,像我第一次看见不死金刚……爸爸。”他拉扯父亲的衣角,“你管管他。”
秦措望着那一个方向。
温德尔的手虚握白纤纤的腰肢,掌心与女人的晚礼服之间,相隔了几厘米。
他不敢碰她,他们不熟。
至少,白纤纤和他不熟——可他的眼神,当真令人不快。
“……哼。”
秦雾等不到他的回应,低低哼了声,将儿童专用的塑料小杯子放下,“算了,看我的,我自己去吧!”
他走了几步。
秦措说:“小雾。”
男孩回头。
“妈妈穿着高跟鞋。”秦措交代,“小心,别踩到她的脚。”
秦雾走到一半,旁边传来一道阴嗖嗖的声音:“秦雾,你的小舅舅我来也!”
秦雾心里冷哼,脸上没什么表情,加快了脚步。
“秦雾!”路平平追上来,“你妈妈在和温德尔先生跳舞,她不要你啦,你过去干什么?”
他拦住比他矮了好些的男孩,幸灾乐祸的笑:“我可听见了,好多人说他们很配呢。本来爸爸打算把我的姐姐介绍给温德尔先生——我真正的姐姐,不是突然多出来的姐姐。”
秦雾说:“让开。”
路平平才不让,接着又道:“现在看来,温德尔先生更喜欢你的妈妈,他只邀请她跳舞。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哈哈哈——”他高兴地笑起来,恨不得拍手,“你得叫那个外国人爸爸,你多了一个金头发蓝眼睛的爸爸,哈哈!”
“……路平平。”
“干什么?”
秦雾斜睨他一眼,下巴微微扬起,绕过他走开,“小人。”
“啥?”
路平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去追,秦雾离舞池近了。他不敢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