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老爷道,“容容,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不是我娘又受了大嫂二嫂的挑唆,给你立规矩了?我去跟她说。”
谢三夫人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婆婆给我立再多的规矩,我也能忍受,谁让我是儿媳妇呢?我,我,我有种感觉……唉,算了,不说了。老爷带我早些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躲得远远的。”
谢三老爷抬头看见媳妇眼里闪着莹莹泪水,却咬着嘴唇不说话,急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爷给你做主。”
谢三夫人摇摇头,用帕子把眼角的泪擦去,起身道,“我给三爷弹首曲儿。”
空间里的韩莞哪怕没看到那个场面,也能想像得到白苏欲说还休的恶心样子。不知她又藏了什么坏水,等到把谢三老爷的好奇心一点点勾起来再说,不管什么话那个蠢货都会信。
不过,听说会把水璃球送给章家,韩莞还是高兴。
听谢明承的意思,章家和章贤妃也参与进了争夺血月的事件中。不知他们想让谁重生成谁,把自以为真的血月留下,弄了把假的给白苏。精彩剧情一环扣一哲,白苏被章家耍了,章家和章贤妃又被和王和青山元君耍了……
想着自己又多个地方看热闹,韩莞极是兴奋。当然,若是章家把水璃球给章贤妃,就更好了。
初十晌午,离开几天的两只虎带着翠翠和两车礼物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谢明承。
谢明承怕韩莞不接待他,悄悄地跟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有重要隐情跟她说。
韩莞暗自好笑。她也有话想跟他说,他不眨眼睛,也会留他。
她知道他们会回来吃饭,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
在上房厅屋摆了两桌,两个小几。韩莞和赵家小姐妹一桌,谢明承和两个儿子一桌,周家小姐妹和一狐二狗各一个小几。
两只虎边吃饭边说着京城几日游,去了哪家,得了哪些好东西,带了哪些礼物,爷爷、二爷爷、舅爷爷如何考教他们,如何满意,奶奶、太奶奶、太姥姥如何稀罕他们,等等。他们的快乐也感染了韩莞和两对小姐妹,津津有味地听着。
饭后,三对双双各自去歇息,谢明承坐着没动。
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是,二虎跟大虎偷偷眨了眨眼睛,眼角往后撇了撇。大虎了然地笑笑,二人尽在不言中。
屋里没人了,谢明承才悄声说道,“和王侧妃吴氏昨天在秦府赏梅的时候跌了一跤,手心正好被石头刮破了,旁边的温八姑娘把她扶了起来。”
韩莞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们的血融在一起了?”
谢明承点点头,眼里有了冷意,“还不止吴侧妃,明珍那天也出了事。章八姑娘拉着明珍讨教针线活,明珍被扎了一针,章八姑娘又跟她融了血。哼,可恶至极。她们两人,吴侧妃肯定是主要目标,明珍是备选。
“下个月,他们最有可能在初八太后娘娘过寿那天动手。那天,吴侧妃会进宫贺寿,章贤妃再找理由把章八姑娘弄进宫,就成事了。万一出状况没有办法接近吴侧妃,就想办法重生在明珍身上,进不了和王府就进我们谢家,再想办法谋划明珍的婚事,目的都是打击和王爷”
韩莞了然,“原来如此。明珍的那个未婚夫婿出事,或许也不是意外啰?”
可怜的小姑娘,被坏人下了个连环套。她跟原主一样都悲哀地被人当成目标,只不过她好命有帮她的家人,而原主却没有人帮她。
又问,“那个邪术毕竟只是传说,若是假的小命就没了,章八姑娘不害怕?”
谢明承道,“章八姑娘的父亲是庶子,又早死。章八姑娘及母亲、弟弟在章家活得艰难,她想为弟弟和母亲搏一个前程,只得赌了。”
韩莞又觉得那个章八姑娘更像原主,为了亲人甘愿当棋子被利用。只不过一个出卖生命,一个出卖婚姻。
看到韩莞沉下脸,谢明承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