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同时摸了摸头发。
大虎说道,“我是大虎,要当左大将军。”
二虎道,“我是二虎,要当右侍郎”
谢明承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春叔和贺叔不好请谢明承去内院,贺叔打开当门房的那间屋,躬身说道,“谢大人,请屋里坐。”
春大叔赶紧跑进垂花门,冲着卧房那扇小窗叫道,“姑奶奶,姑奶奶。”
韩莞的声音,“什么事?”
春大叔道,“谢世子来了。”
“谢明承?”
“是。”
韩莞一下坐了起来,说道,“不许他进内院。”
春大叔道,“哥儿陪他去了门房。”
韩莞马上穿上衣裳,把头发简单在头顶挽了一个卷,插上两根银簪,在铜盆里洗了一把脸,素颜走出上房门。
既然他来了,正好说一说合离的事……说不定,他就是来送合离书的。
贺婶匆匆跑进来,轻声说道,“姑奶奶,我去倒夜香的时候,看到好几个男人蹲在在街口,有一个就是站在咱家门房外的那个人。”
韩莞“哦”了一声。
八成是谢明承怕两只虎夜里出事,派来保护他们的。
贺婶又问,“奴才让蜜露去倒茶?”
韩莞点点头。
走出垂花门,韩莞看见贺叔和一个穿戎装的青年男人恭敬地站在门房门前。
她走进门房,见谢明承坐着,两只虎站在他两边一步远的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离,三人说着话。
韩莞比较满意两只虎的态度。之前她讲明了,不阻止他们和谢明承见面,却不可以太过亲热,让谢明承产生误会。
谢明承扯着嘴角冲韩莞笑了一下。或许他面对韩莞不自然,也或许昨天韩莞骂他骂的难听,反正他的笑很不自然,有些皮笑肉不笑。
韩明承也觉得自己这个笑不好,又严肃下来,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坐。”
韩莞坐下,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
时隔一年多,这人又有了变化。上年,他像个睚眦必报的毛躁小子,而今天,气质、眼神、举手投足……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更硬朗了一些,也貌似稳重多了。不知是官当大了的原因,还是这一年多遇到了更多改变他心性的事。
韩莞不太喜欢跟过于硬朗或者貌似太过强势的人打交道。
她问道,“送合离书来了?”
谢明承没想到韩莞问这事,愣了愣,脸色阴沉下来。
来之前他还充满了期待。昨天两个儿子那么紧张他娶什么样的媳妇,应该还是喜欢他这个父亲,愿意亲近他的。
可相处短短一刻钟,他就看出不同来。两个儿子叫他“爹爹”,看似没有陌生感,还非常仰慕他这个父亲,却严格把控了他们与他之间关系的一个度。把他们拉到近前,他们又会后退一步。会跟他诉说心事,又绝对不愿意亲密无间。这是既要跟他保持关系,又要保持距离,做泾渭分明的两家人啰?
不用说,儿子的这个态度肯定是韩莞教的,或者说影响的。
再想到昨天两只虎说的话,谢明承心里还是有些生气。
说道,“这种小事放到后一步说。我来是想看看两只虎的伤情,再是告诉你们,昨天跟你们打架的两个女人出身晋国公府。她们一个叫朱玉兰,一个叫朱玉芳,朱玉兰已嫁给大理寺少卿叶大人的三公子。她们迁怒你们,也的确跟我有点关系……”
这在两只虎的意料之中,他们还是非常生气。
二虎气道,“她们不高兴爹爹,却来找我们的晦气,这顿打挨的太冤了。”
大虎又老声常谈,“爹爹,你不要娶她们,娶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吧。长得美丑在其次,一定要脾气好,会教孩子。她把孩子教好了,你的爷爷才不会惦记我和弟弟。”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明承脸色微红,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