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也消散了许多。
耸了耸肩,下秒,秦蝉突然想到什么,翻开一旁余下的已经看完的文件,下面压着一张整齐的二十元纸币。
还真是……不亏不欠啊。
秦蝉将纸币拿起来,轻扇了两下,想起冯茜说的那几条追人小攻略,也许她应该试试?
第二天,天气有些沉闷,清晨飘了几丝雨,不多时便停了。
秦蝉看着无名湖旁边不紧不慢去上课的学生,校园又生动起来了。
她提着精致的纸包,缓缓进了教学楼。
不时有人朝她看过来,米白的连衣裙,随意罩了件线衫,长发也懒懒地垂在身后,简单的妆容,一种介于女孩与女人间的别样的美。
秦蝉最终停在了一间教室前,看了眼时间,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依旧是最后排的位子,顾让坐在那里,安静且冷淡,依旧在翻看着资料。
秦蝉拦住了刚要进教室的学生:“麻烦帮我叫一下顾让。”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教室的人听见。
顾让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身躯一僵,几乎瞬间转过头来。
后门口,秦蝉正站在那里,逆着光,对他歪头笑了下:“顾同学。”
教室的每个人,都“不经意”地朝这边看来。
院系出名的高岭之花,不是第一次有女生来找,但似乎第一次,这么正大光明。
顾让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眉头紧皱,脸色紧绷着,站起身便朝外走来,拉着秦蝉的手腕朝走廊深处走去,直到彻底避开那些人,他立刻松开了她,也隔开了与她的距离,声音带着薄怒:“秦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蝉弯了弯唇,自然地说:“追你啊,”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早餐,“送早餐。”
顾让看了眼她手中的纸袋,眼中添了丝讽意。上方的小票还在飘着,本市星级餐厅特送的海参粥,一小碗便是他工作一天的价钱。
而眼前的人,更是高高在上,骄傲得像孔雀。
“秦小姐,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不喜欢你。”
“你的确说过,”秦蝉点点头,“海参粥要趁热吃,隔壁教室空着,去那儿?”
顾让僵滞,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
“顾让。”秦蝉突然作声。
顾让脚步一顿,礼貌还是迫使他停了下来。
秦蝉朝他走了两步,二人之间近一米的距离消失:“我曾经种过一株昙花,将要开放时,我不确定它什么时候会开花,所以,我不分日夜地守了它三天,在第三天的凌晨三点四十八分,它开花了。”
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可顾让却很清楚。
她口中的昙花,是他。
前方的楼梯口,一个女孩走了出来,穿着白色上衣和白色褶裙,柔顺的黑长发披在身后,细碎的直刘海很是清纯。
女孩正朝教室走去,目光却不断地朝这边看来,带着不安。
秦蝉扫了眼女孩:“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
她说着,朝顾让靠近了些,甚至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微微抬头,唇与他的唇距离不过一掌,而后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宣示主权。”
女人说话时,唇上与身上的淡香从四面八方飘来,将顾让团团围住,甚至她说话间喷洒的热气,他都能感受些许。
顾让怔怔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下秒飞快反应过来,后退一步:“不可理喻。”
说完径自转身便要回教室,却又在看见门口的女孩时一顿。
女孩勉强挤出一抹笑打着招呼:“顾让。”
顾让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点点头算是回应,进了教室。
秦蝉仍站在走廊,手里的海参粥没有送出去,不过倒有意外收获。
那个女孩,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