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倒没多久,二哥对阿策所说的那些,楼心婳也都听得清楚明白。
雍国皇室即将大乱,怀策若不趁此时回去,这百般布置,最终就得便宜他人,前功尽弃。
她看着桌脚那被捡起的油纸包,即将昏迷前她看见怀策手上拿着这个,却因见她吐出黑血,急忙奔了来,连东西落了都不知。
明明这几天两人都没好好说过一句话呢,可一听她开始喝药,明知她尝不出味儿,还是给她买了东西。
楼心婳指指那油纸包,楼焕确定她要,便替她拿了来。
这东西很轻,还未拆开已经闻到一丝甜腻的香气。
楼心婳慢慢拆开,看见里面有一颗颗,裹了一层金黄糖浆的蜜饯。
她拈起一颗就塞嘴里。
外层的糖是硬的,咬下去喀吱作响,一片片的糖碎在自己嘴中,稍含一下就能化掉。
而楼心婳,竟从这蜜饯里,尝出久违的一点点甜味。
她小口小口,珍惜地将这重回的甜小心咽下。
怀策在乎她,所以,她更不能给他拖了后腿。
楼心婳对两位哥哥说:“解药既已确定生效,在哪儿喝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想待在雍国,成为有可能阻挠他的绊脚石。”
只要她在这儿,怀策就不可能真正放开手脚。
既然他挂心她,那她便离开,到安稳的地方养着,最好连他也找不着,这样,他这么多年来的心心念念,就能毫无顾忌去实现。
楼焕还想再劝,楼灿大抵也猜到楼心婳内心所想,自己思考了下,点头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