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们,再挑眉看向身边, 笑得云淡风轻的怀策, 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顶着楼心婳这打趣的笑意, 怀策面容依旧未改,定力十足。
但楼心婳偏就想戳破,他这副故作正儿八经的假象。
“阿策,你知道吗?”在怀策转过头看向她时, 楼心婳笑得更加灿烂,“你好幼稚啊!”
这是在跟她宫里的小内侍吃醋不成?
楼心婳意识到这点,非但不生气, 反而还觉好笑。
原来那看似运筹帷幄, 不怎么在意旁的事的雍国大皇子,竟也会对伺候的宫人吃味啊?
怎么就这么小孩儿心性呢?
这反差太大, 楼心婳想着想着, 没忍住,“噗哧”一声, 又笑了。
被说破心思,怀策除了认了以外, 别无他法。
他叉起水果喂到楼心婳嘴里,无奈却很认真地在同她说:“公主受人爱戴是好事, 只……好事归好事, 还请公主原谅我的一点私心。”
乐宁公主待她殿内的宫人都极好, 除了月例从未克扣过外,平时大大小小的赏赐就不曾断过。
若宫外有家人尚且健在,乐宁公主也会允了他们一个月回去看望一次, 更无打杀下人的事传出,因此忘忧宫是整座皇宫里,宫人最想当值的首要之选。
偏偏能进忘忧宫的人得符合乐宁公主的“特殊条件”,就连吉祥的妹妹那也是生得好看才被要了来,怡景宫的甲乙丙三位公公若非犯了错,楼心婳也不会将注意力分在他们身上一星半点。
这忘忧宫抢手归抢手,然再怎么挤破头,都没有爹娘生的好相貌来得管用。
楼心婳作为被迷恋者,自是有恃无恐,将没什么味道的果子咽下后,点点头,大方道:“本宫允了!”
怀策都能猜到乐宁公主是为的什么才会这样说,大概是觉得新鲜有趣,所以她也配合自己。
知道自己还有好长一段路得走,怀策虽是笑着,只笑容里带的,却是更多无力感。
楼心婳只觉他无精打采,她有不懂的事就会立刻问出口,从未想过遮掩,这回也是。
她问:“阿策,你不高兴吗?”
为何依他的意思,让小太监们都离开后,怀策反而没增添喜悦?
楼心婳设身处地地想,若有人为了顾虑她,将平时用惯的人或物品带离,她会觉得对方此举很是重视自己,代表在乎她的感受,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怀策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
怀策摇头,“我没有不高兴。”
只是在想,应该能怎么走进乐宁公主心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维持在表层,实则是他一人在维持的关系。
往前行也需有个方向,只他放眼所见,乐宁公主并不在任何一条道上终点,怀策就是有心想朝她靠近,也不知该往何处行。
但,这是他自己应克服的,乐宁公主操心了,也拿不出解决之法。
所以怀策也只好同她说:“公主不会懂的。”
至少现在,她还不会懂他内心纠结,而此事也确实不好用言语表明。
楼心婳对自己相当有自信,她觉得自己怎么就不懂了呢?那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以她自己的方式,强硬去解读怀策话中涵义。
她见怀策垂眼说出此番话,手里还捏着方喂过她果子的银叉。
楼心婳灵机一动。
从来都是怀策在喂她吃东西,她没有主动过,所以怀策才说她不懂吗?
那还不简单!
楼心婳叉起一块,凑到怀策嘴边,笑眯眯地说:“阿策吃呀!”
怀策是真的被乐宁公主此举弄得一怔,迟迟没有开口将果肉咬走。
楼心婳只用指尖两指捏着,她分明用了力气,可她却觉指节越来越无力,银叉渐渐往插着果肉的那方下坠。
怀策注意到了,他张嘴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