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或许还有许多旁人不知道的时刻。
陈纵的出现,是因为嘉南在场。
苏蔷恍然大悟。
仿佛解开了未解之谜。
“说说看吧,你们俩的故事。”苏蔷撞了撞嘉南肩膀,“放心,我不跟你抢人,我都有新目标了。”
嘉南守口如瓶。
“没意思了啊。”苏蔷打量嘉南平淡的不肯泄露情绪的眉眼,“你也太闷了,这样不讨人喜欢的,很难找到情侣套餐的另一半。”
“你应该不会撒娇吧?”苏蔷说。
“会。”
“我不信。撒个给我看看。”
“不。”
苏蔷又说了一遍“没意思”。她换上衣服,去赴今晚的约,朝嘉南摇了摇手里新折的桃花枝,说:“我先走一步啦。”
嘉南今天的练习时间也结束了。
她整理遗留在置物柜里的东西,备用舞鞋,头绳,发卡,创口贴,用空了的药油瓶,纸巾,一些发下来的舞蹈杂志。
有的扔进垃圾桶,有的装进书包里带走。
置物柜清空,东西收拾妥当,她就背着书包下楼了,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月色澄明,陈纵在树下等她。
她跳了两个台阶,有些雀跃和迫切走到他身边,然后他们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文化宫。
—
走在路上,陈纵摘掉了嘉南双肩上的书包带,背到了自己身上。
书包是黑色的,跟他一身反倒很搭。
嘉南看着他,不由地去想陈纵穿校服、背书包走在校园里的样子,他的数学很好,辅导她完全没有问题,其他科目呢,是不是一样出色?
补租房合同时,嘉南看过他的身份证,才二十岁。
这个年纪,他为什么孤身来洛陵,为什么没有继续读书?
嘉南有过很多猜测,但没有开口问过。
“在想什么?”陈纵的声音唤回嘉南的注意力。
“对不起,”嘉南下意识地道歉,班主任批评她的话还响在耳侧,她主动承认错误,“我太容易跑神了。”
“我有批评你吗?”陈纵捕捉到了她细小的情绪变化。“干嘛道歉。”
嘉南低低叹了口气。
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男人。陈纵问嘉南:“要不要糖葫芦?”
嘉南有点想要,但又迟疑,她提出了奇怪的要求:“能不能只看不吃?”
好在陈纵并没有质疑和笑话她,他稀松平常地说:“都可以。”
男人从草靶子上拔出一根糖葫芦给嘉南。
嘉南还是忍不住撕开那层薄薄的塑料膜,舔了口亮晶晶的糖衣。就一口,她尝到了甜味。
没走几步,他们又遇到了卖气球的人。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在上空,挤在一起,像把轻盈的巨伞。
“要不要气球?”陈纵问嘉南。
这次嘉南说:“不要了。”她补充道:“我马上就十八了。”
他们与卖气球的人错身而过,花花绿绿的巨伞从头顶缓缓飘走。陈纵收回视线,“没有谁规定气球和糖葫芦只属于小孩,大人也可以拥有。”
嘉南略微想了想之后,忽然反问他,语气真挚地说:“那么阿纵,你也想要一个气球吗?”
不待陈纵回答,嘉南追上了卖气球的人。
她仰着脖子,就着月光和路灯,在无数个气球中挑花了眼,终于选出一个恐龙造型的气球。
恐龙气球绿绿的,眼睛是红色,张大嘴巴露出獠牙。
嘉南把白棉线缠到陈纵手上,违心地说:“好看。”说完大概觉得不能信服,自己先笑了。
“丑死了。”陈纵评价说。但他没有扔掉,任由白棉线绑在手腕上。
在陈纵给嘉南买了糖葫芦,而嘉南给陈纵买了气球之后,他们到达了居酒屋。
地方是嘉南订的。
她喜欢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