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二弟赶紧吃。”
香草胆子很大,凑到郭怀旭面前,“二叔,二婶呢?弟弟没回来?”
郭怀旭将她抱在膝头上,“你二婶怀了小妹妹,走不了远路,你两个弟弟每天要读书也回不来。我包袱里有你二婶给你带的好东西,等会子二叔拿给你。”
李氏笑道,“我说二弟妹怎么没回来,原来是有了喜信儿。二弟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郭怀旭夹了一块豆腐喂给香草吃,“就这几天,大哥大嫂家里忙不忙?”
郭怀礼看着眼前一身长袍的弟弟,心里十分感慨,果然这个弟弟不是我们这等人家能装得下的,这气度、这容貌、这才华,谁要说是我亲兄弟,我都不相信。
“家里尚好,头先跟着二弟盖你这房子,现在有些人家盖房子时也把我拉去看样式,我哪里懂这个,只能依葫芦画瓢。寻常还是跟着爹打铁,铺子里不忙时再去挣两个零花。”
郭怀旭诧异,片刻后道,“这倒是不错,多门手艺多条路。既然大哥有兴趣,回头我把我父亲留下的许多东西都整理好交给大哥。”
郭怀旭夫妻二人在这里逗留了大半个时辰后,带着儿女一同离开。
转天上午,郭怀旭要去祭拜父母,郭铁匠又把郭怀礼兄弟打发出门跟着他一起去。
郭文仪夫妻的坟墓没有一丝破坏的痕迹,上面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墓碑前面的琉璃瓦也干干净净的。
郭怀旭看向郭怀礼,“大哥,这是您帮忙整理的?”
郭怀礼点点头,“爹说郭大人是自家人,你不在家,我理应来多照看。往后你若回不来,逢年过节我都会来替你祭拜郭大人。”
郭怀旭没有说什么道谢的话,转身跪在坟墓前,一边烧纸一边低声说话,“不孝儿怀旭上告父母,今秋中了江宁省乡试解元,没有堕父亲大人威名。儿远离家乡,不能时时守在父母身边,望父母大人恕罪。”
郭怀礼兄弟在后面安安静静地跪着,郭怀旭烧完了满满一篓子纸才结束。
做完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儿,郭怀旭在飘香居定了几桌酒席,请关系较好的亲朋好友吃了顿饭。随后,他又带着礼物去各家辞行。
忙完了这些事情,郭怀旭收拾好简单的行礼,带上吴桂才和陈四郎一起,挑了个晴朗的天气,趁着大家还没起床,悄悄离开了平远镇。
到了海云县,郭怀旭依旧去卫家看望沐云檀。
谁知他刚一进门,就被卫老爷拉住,“郭大人呐,咱们这好歹是亲戚,你不能眼见着你表姐夫就在乡试门槛前面打转吧。你不是要去省城官学,我把你表姐夫给你吧,你带他去云州见见世面,总是在这小县城里打转,眼界越来越低。以往是我的错,舍不得他离开,还是你舅父有眼光,儿子就要让他出去闯荡,留在家里越来越没出息。”
郭怀旭见到背着行囊的卫蓝桥,有些哭笑不得,“卫老爷,就算表姐夫要去省城官学读书,也不能就这样草率地跟着我走了。这样,我把我家的地址给您,若是表姐夫想好了要去,到时候只管去找我。还有,读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表姐夫在那边一个人怎么过日子?我的意思是把表姐和孩子们一起带上吧,妻小都在身边,才能安心读书。”
郭怀旭说完一席话,又带着随从走了。
卫老爷当然懂这其中的道理,郭怀旭是沐云檀娘家人,他说话的立场首先是站在沐云檀这边。卫蓝桥去读书,她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那日子多难熬?
郭怀旭自己经历过夫妻分离,知道这中间的苦,故而生硬地拒绝了卫老爷。
可卫老爷又舍不得孙子孙女,这才想着留儿媳妇在家里。虽然有些不通人情,但世人都这么做,他就狠了狠心肠,没想到儿媳妇娘家人这么硬气。
卫老爷果断调整策略,立刻命家里人给儿媳妇和孙子们收拾好几车东西,打发儿子一家子北上去省城,希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