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珍珠忽然起身,走到杜鹃面前,“不好上沐家的门?为什么?”
王明月觉得沈珍珠这句话仿佛一记大耳光扇到她脸上,“妹妹,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沈珍珠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我劝王姑娘一句,要是找到合适的,赶紧嫁了吧。别对照前头的死鬼来找了,年少的头婚夫妻,你总会觉得他千好万好,其实肯定有不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娘家,现在只是被人当枪使,将来还不知道要被家里人怎么处置。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大舅家的表哥,你是别想了。”
王明月羞臊的无地自容,“妹妹,我没有,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我不配。”
沈珍珠不想与她多说,“王姑娘,我铺子里忙得很,就不奉陪了,希望王姑娘以后能好自为之。”
说完,沈珍珠先起身,直接往前头而去。王明月在杜鹃的搀扶下,轻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
沈复年问女儿,“你骂她了?”
沈珍珠笑道,“也没有,就是劝了她几句,让她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沈复年嗯一声,“你有这个心肠爹很高兴,不必对个被人利用的寡妇生气,我们要对付的是主谋。”
沈珍珠接过沈复年手里的账本子,“我晓得爹,擒贼先擒王嘛,我就坐等大舅的好消息了。”
沈复年又吩咐女儿,“等过几天铺子里的货都整好了,我们每天晚上去你大舅家里吃饭。”
沈珍珠立刻欢呼起来,“好啊,我听爹的。咱们家人少,大舅家里人也少,一起吃饭才热闹。”
这边父女两个高兴地说这话,那边王明月跌跌撞撞地回了家。一到家中,她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直奔王三郎的屋子里。
姐弟两个只差了一岁,小时候感情倒是不错。
王三郎这些日子消沉的很,他被沐家学堂赶了出来,外头人议论纷纷,他只能闭门不出在家中苦读。
见到王明月,王三郎放下书本,“姐姐。”
王明月靠在门框上,把头上的帷帽拿掉扔到地上,“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王三郎这些日子已经历练的老脸皮厚,“姐姐何必问这个,无非就是欲壑难填。”
王明月忽然哭着喊道,“你就算有想法,难道不能有别的办法,非要用这种下作的法子?”
王三郎冷静地看着她,他一侧头,看到了杜鹃手里的纸包,上面一个沈字。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姐姐,是不是沈姑娘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从此姐姐的梦就要破碎了?姐姐别伤心,往后有我陪着你呢!”
王明月听出了他的讽刺,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无耻!”
王三郎毫不在意,“我的好姐姐,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很,何必惦记一个沐云舟。”
王明月眼里毫无光彩,她转身就走,直奔王大太太的屋里。
“娘。”
王大太太见女儿满脸泪水,大吃一惊,“明月,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王明月摇摇头,“娘,答应了符家的亲事吧。”
这符家是王老太爷告老之前人家给王明月说的亲事,是祁州的一名七品官,家里太太死了好几年,想续弦。原来王明月一听对方的情况,连脚指头都看不上,现在却主动来提此事。
王大太太怔楞在当场,“明月,符大人快四十岁,家里孙子都有了。”
王明月靠在门框上,“娘,这是女儿的命,女儿认了。”
王大太太抱着女儿哭了起来,“明月,都是娘对不起你,你放心,娘会给你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的。三郎这个混账东西,我定要好好收拾他!”
王明月擦了擦泪,“娘,我先回去了。”
王家的事情沈家人懒得管,沈复年当天在铺子里思索了个把时辰,把大致的聘礼单子写了出来,拿回家给沐氏看了看,夫妻两个又重新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