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老太太心里直骂,不争气的东西,平白让妯娌们笑话你,“你们给孩子买东西吃我管不着,往后家里也买!留银子干什么,平白让家里争吵,不如都吃了喝了。行了,你们都去吧,老大家的,一个月的家务活,不许让宝珠帮忙!”
潘氏觉得自己快要冤死了,平白无故被婆母和妯娌骂,还要单独做一个月的家务活,还不能让女儿帮忙!
沈复年扶起沐氏,夫妻两个一起回了房。
到了屋里,他给沐氏擦了擦眼泪,“娘子受委屈了。”
沐氏觑了他一眼,“才刚我那话是说给大嫂听的,官人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要不是有官人,我哪里懂管铺子。”
沈复生笑一声,“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说给大嫂听的。”
沐氏抬手拧了他一下,“不正经。”
两口子瞬间和好了,潘氏一个人在厨房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做饭。她张嘴正想喊女儿,沈老太太却先她一步把沈宝珠叫到正房去了。
沈珍珠在铺子里又忙碌了一天,今日她连午饭都没回家吃,还是沐氏给她送来的。
她虽然干劲很足,但毕竟之前病了十几年,毕竟身子骨底子差。天还没黑呢,她就坐在那里缓劲儿。
今日她基本上把铺子里货物的价格都记住了,至于存货,她虽然记不住全,品种大多都能记住。
见她有些疲惫,两个伙计一起劝她先回去歇着。沈珍珠也不矫情,把账本一收就往回走。
刚出铺子大门,正好碰见了准备回家的郭怀旭。
沈珍珠礼貌性地打招呼,“郭二哥。”
郭怀旭点头,“沈姑娘忙完了?”
沈珍珠笑着回道,“是呢,预备回家了。”
郭怀旭站在那里稍作停留,等沈珍珠走了过来后,二人有默契地一起往前走,沈珍珠始终离他两步之远的距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郭怀旭一侧头,看到了她头上的铜簪子。以沈家的家底,不至于让大姑娘戴个铜簪子,是沈珍珠觉得这个复古的款式特别好看,特意问沐氏讨来的。
他仔细多看了两眼,把那纹路和大小都记在了心上。
今日下午,郭怀旭在铺子里找到一根闲置的短粗铁条,大概磨了个模子,若是多用些心,说不得往后也能做出根簪子来。
沈珍珠察觉到郭怀旭在偷看自己,心里嘀咕起来,难道他觉得我是故意赶在他回来的时候出门,好跟他一起走?
不行,都是街坊邻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总是让他误会我是个花痴。只要我心里坦荡荡,怕什么。你长成这样,我总不能蒙上眼睛跟你说话啊。
沈珍珠一个回头,抓到了郭怀旭的目光。
她笑盈盈地问道,“郭二哥看甚呢?”
往常都是郭怀旭抓偷看他的姑娘,风水轮流转,今日他自己第一次被抓。好在郭怀旭见惯了风浪,丝毫没显出尴尬之色,而是顺利地岔开了话题,“沈姑娘看,那边新开了一家布匹店。”
沈珍珠哦了一声,“我大伯父多年掌柜,应该能应付的过来。”
把话题一岔开,郭怀旭又继续问道,“沈姑娘,家里这几日可太平?”
沈珍珠想着他是沐云舟的挚友,没有片刻犹豫,“尚好,我都能应付的过来,多谢郭二哥关心。”
郭怀旭点头,“今日我去了云舟家里,他让我多问两句。”沐家不好总是上门关心,免得引起亲家不高兴,他这个眼线就成了比较重要的人。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话,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沈珍珠与他告别后,踩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家。
郭怀旭目送她进了门,若有所思,她平日里总是喜欢看我,往常被我看到,她都是躲避,或者跑开,今日却坦坦荡荡。
想到这里,郭怀旭忽然感觉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旋即,他又有些不自在。都是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