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来福利院帮忙,重活干不了,洗菜做饭还行,吃住都在福利院,每个月100块低保。
八个小孩儿年纪最小一岁,最大十二岁,清一色都是女孩儿。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福利院的条件不算好,一个院子,两层小平房。但是相比无人看管的孤儿,能进福利院也是一种幸运了。苏然在福利院呆到第二天上午,吃过午饭乘坐大巴车回到青山村,等着乘坐校车返校。
下午的活动是去年参加“梅远基金”同学带领今年的新同学参观桥梁,同时分享经验。苏然没有去河边凑热闹,她待在罗翠翠家里等待发车。今天周日,罗翠翠摆了椅子和桌子在露天坝子里写作业,苏然坐在旁边帮罗大发摘菜,大黄趴在地上晒太阳。
有人悄然在她旁边立了很久,说道:“你还会做这个?”
苏然抬起头,陈焕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若是平时,这无非就是一句打招呼的话,但此刻落入苏然耳朵却让她觉得讽刺。
她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陈焕庭蹲下身,伸手摸大黄的脑袋:“我来看看翠翠和罗爷爷。”
“你的活动不是在河边吗?”苏然头也不抬。
“结束了。”他淡淡说道。
苏然不评论,只一下一下狠狠地摘青菜。
这时,罗大发给陈焕庭端个了小板凳,两人开始闲聊。罗翠翠被他们的聊天吸引,不时停下笔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焕庭。
苏然胡乱弄完最后一把青菜,走到翠翠旁边,说道:“翠翠,我们去那边写吧。”
罗翠翠恋恋不舍:“为什么啊?这里不是很好吗?”
“他们聊天打扰到你了。”苏然说,“你一直分心。”
陈焕庭听出苏然的逐客令,默了默,和罗大发结束了聊天,抓了一把鸡饲料,到一旁的鸡圈里喂鸡。
不知是食物的诱惑还是异性的吸引,一群母鸡对陈焕庭的到来显得格外亢奋,“咯咯咯咯”的蜂拥而来,有两只为了更靠近陈焕庭还张开翅膀互相怼了起来。
苏然看了眼鸡棚的喧嚣,觉得更加烦躁。她问翠翠:“翠翠,你觉得吵不吵?”
罗翠翠一脸莫名,认真听了周围的声音——山间鸟鸣和村社鸡鸣,偶尔远处一两声犬吠,这不都是平日里正常的声音吗,哪里吵了?
罗翠翠双眼无辜:“不吵啊。小苏姐姐,你是说什么吵?”
苏然被翠翠的童真噎住,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