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下属进来禀报,说知州大人和长史大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唐誉一脸笑意,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和满足。
庄知州和长史进来垂手施礼,并向唐誉汇报这几日的情况。
“好好好!”唐誉直说了三个好,摸着肚子哈哈大笑,“抓了就抓了,我们又没做什么,是他们自己送上门。”
“是啊,唐大人,您可知道,竟有人仗着身份威逼百姓送钱送人”长史一个劲地把这些日子从百姓口中倒出来的苦楚说与他们听。有些事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哼。”一听到这些事唐誉就板起脸,从前他不作为,什么事都放任之,可如今就不行了,他可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自己的孩子遇到事了,他是定要帮一帮的,“都抓起来,严刑审问,一律按大盛律法处置。”
庄知州摸摸下巴心里寻思着唐知府是不是被段将军逼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责任感,他看了眼唐知府一脸愤然的样子,心道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
“大人,是刘御史施压了?”长史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得和兵防营说清楚啊,不然他们怪罪于我们”
“呸!本官怕那劳什子兵防营!”唐誉怒了,瞪长史一眼,“胆小如鼠!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这矮冬瓜怕什么?”
长史诺诺应是。
庄知府毕竟是个知事的,想了想,他问道:“大人,周公子可是会回来?”不然他无法解释唐大人突如其来的勇气,定是那位周公子快回来了唐大人才敢如此的。
唐誉闻言,看他一眼,无奈地摇头:“不会,周公子早就托人带了信,他暂时不回锦州。”
他眼神颇像个苦苦等待相公归家的怨妇,庄知州不忍再看,眼神瞥向一边。
“不过嘛”唐誉脸上突然又绽开笑意,“周公子替我想了法子,你们看,如今本官可不是顺风顺水,心满意足?”
两人对视一眼,忙应声是:“多亏了周公子,周公子真是聪明啊。”
“自然,不看人家是谁!”唐誉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
庄知府尴尴尬尬附和几句,带着长史离开了大堂。
“庄大人,下官怎么感觉唐大人有些欣喜若狂?”长史垂头丧气地说道。要是知府大人疯了,那他们就跟着玩完了。
“莫怕,不会出什么事的。”庄知府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看,如今府衙深得百姓信任,这是好事,我们只需齐心协力,尽力而为。只要得了民心,再如何也不怕。”
这倒是说的不错。长史点点头。曾经他也志向颇高,想着要为百姓办事,但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屈服于财权,如今,他们什么都不用在乎,只管百姓就行。这正是大显身手的好时候。
“不过那周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长史疑惑满满,“唐大人竟这么听他的话。”
“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庄知府说道,“那位周公子,怕是个大人物呢,这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贺州城外寂静萧条,漫山飞雪。被雪覆盖的丛间,两个身影隐匿其中,与周围融为一体。
“阿嚏!”
周云贞摸摸鼻子,嘟囔一句,“是谁在想本世子。”
“肯定是十五公主!”承宁笃定说道,全然没注意自家世子已经黑了的脸,“十五公主可是心心念念着哎呦!”
承宁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腿委屈巴巴地说道,“世子,属下说错话了”
周云贞哼一声,气愤道:“不要在本世子面前提这个名字!”
承宁诺诺应是,缩着肩膀看起来弱小无助,嘴里却忍不住低声数落:“这也不能提,那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