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爷非得气死不可。”李同说道。
“是什么画?”一瞬间李明韫想到了那幅画,但那幅画在娘房间里,至于后来会不会放到爹的书房,她就不清楚了。
“这属下也不知道。只不过老爷对此事很重视,说一定要抓住那贼人,老爷还请了齐大人帮忙,让齐大人一有消息就告诉他总之,这事不大,但影响恶劣,老爷说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那日后定然也敢去府衙偷东西,说得齐大人也愤怒不已。”
“那我娘呢,我娘什么反应?”李明韫问道。
李同摇摇头,脸上闪过几分疑惑:“夫人如何属下就不清楚了,属下那些日子一直陪着七少爷,没怎么见到过夫人。”
李明韫“哦”了声,没再问这件事。但她知道,很有可能就是那幅画,不然一个小偷为何只偷一幅,而不偷别的,她爹书房里值钱的东西数不胜数。
那照这样看来,对方应该就是太子的人了。他们或许发现了些什么,所以更要找到她。
“终于,要来了吗。”李明韫低声喃喃。
李同此次来西部并没有要先回去的打算,李明韫知道是她父亲的安排,就没说什么。有李同在,无疑是件好事,他是护卫,武功也不差,而且是父亲心腹,李明韫很信任他。
春雨更是喜欢李同留下来,对她来说,李护卫就像是她亲人一样的存在。
“李护卫,你快说说看,你又听了些什么稀奇事?”春雨缠着李同给她讲故事。
李明韫摇头失笑。
她听了一会儿,发现李同在讲闽州的事,才知道闽州府衙前些日子又派人去了山上剿匪,只不过依旧没抓到人,山寨外面设了重重障碍,府衙的人根本就靠近不得。
“是你做的陷阱吧?”李明韫偷偷问一旁把玩着匕首的赵随安。前日他和薛衍安排好一切已经回来,如今准备待在锦州伺机把那些山匪一网打尽。
赵随安眉头一抬,看着她说道:“这种小把戏可能是我做的吗?若是我来做陷阱,那些个官兵可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说完他哼了一声,十分倨傲。
赵随安一如既往地骄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把自己说成一个阴险毒辣之人,但李明韫知道他最重情重义了。
“那是谁?”她笑着转移话题,不接他的话。
“是”赵随安话到嘴边停下来,看着她道,“我告诉你你也不认识,留在山寨的人你就只知道一个炭炭。”
李明韫哈哈笑了。
日子不疾不徐过去,转眼到了九月。燥热的天已经慢慢转凉,烈日不再灼人肌肤,微薄的风裹挟着远地的沙尘扑面而来,吹得人脸上生疼。
李明韫换上了稍厚一点的衣裳,带好了面纱,跟着赵随安和薛衍一同出门。
棕马老远就跑过来,看到主人晃了晃头,嘶叫起来。
李明韫摸了摸它的毛,熟练地翻身上马,她已长高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个连马背都上不去的小姑娘了。
三个人骑马骑得飞快,一会儿功夫就出了城,直奔山下而去。
闻风等人此时正在山脚下等待,见他们过来立马过去迎接。
“老大!李小姐!薛衍!”
赵随安跳下马,把鞭子一扔,闻风下意识地接住,顺便把李明韫和薛衍手上的也收着,交给一个小弟,让他看马。
“我们已经摸清楚了,他们在山上扎了寨,就在那边的半山腰上。”闻风指了一处地方说道。
赵随安瞥了那边一眼:“和那人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