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没有做坏事,所以他想去帮忙,他做不到与府衙的人对打,但若是有山匪被伤,他会救人。
涂大人和小骆都去,有十来个官兵便也想去,留下的人继续在田里种地。
赵随安换了件黑衣,骑在马上气宇轩昂,一把大刀别在腰间,如同叱咤沙场的将军。他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倨傲的表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闻风和丧胆热血沸腾,手里的尖刀似乎在颤动,在呼唤他们出手。连涂大人等人都忍不住心头澎湃,好像他们即将前往战场杀敌。
“出发。”赵随安说道,纵马离开,其他人紧跟其后,马蹄声震撼山林。
山下,郑尚言坐于马前,听见这声音不免皱眉:“不是说就三十来个人吗?怎么听声音有几百号人?”
大概是您耳朵不好使吧。
崇利木着脸在心里说道。他对郑尚言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敬重,而郑尚言也不像之前那样信任他。郑尚言怕他在府衙又东查西查,索性把他也带上。
想到这里,崇利忍不住呵了一声,有些嘲讽。他一个文人,没有丝毫武功,都没带过兵,郑尚言却把他带来,是怕他活的时间长吗?
“山寨里还有其他山匪。”颜冲在一旁说道,“但无论如何,我们带了这么多人,足够踏平整个山头了!”
郑尚言哼了声,斜了他一眼:“这次你莫要再被骗,真是蠢货,连自己中没中毒都不知道!”
颜冲面露尴尬,把手里握着的弯弩抓紧了些。
呵,就你聪明,知道自己中了毒。崇利眼睛瞥着郑尚言的胳膊,带着伤都要过来,万一毒发身亡了,那可别怪他。
郑尚言自然是不知道崇利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见崇利看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地皱眉呵斥:“崇大人,你可别分心,担心对方射箭,把你射死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崇利淡淡说道:“下官不过是担心知府大人的伤罢了。”
他说得很平淡,但郑尚言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只是一时间挑不出他的错,只好冷哼一声:“关心你自己就好!”
崇利垂眸应声是。
他们骑马到了山腰处,迎面碰上了这群山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颜冲立马怒视着闻风,闻风对他挑衅一笑,气得他差点失去理智。
“就是这群山匪。”颜冲一名手下对郑尚言说道。
也是可笑,郑尚言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群山匪。郑尚言一眯眼,立马就看到了刺伤他胳膊的山匪,当即呵道:“尔等鼠辈,竟敢伤朝廷命官!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你们这些官兵是不是都喜欢说这句话?”闻风问后面的涂大人,“是真的以为亮明自己的身份我们就会怕吗?”
涂大人尴尬地笑了。说实话,他觉得这话从郑知府口中说出来,真是傻透了。
“涂庆!你竟然向山匪投降了,可知投敌是大罪!”郑尚言看到涂大人在山匪中间,忍不住怒骂他,“本官以你们为耻!”
涂大人冷眼看着他,说到底,他们变成这样,还不是多亏了他。
“涂庆,你若知错悔改,放下武器,本官饶你一命!”郑尚言说得冠冕堂皇。
“郑大人,做人要凭良心。”涂庆纵马上前,“你真的会饶我一命吗?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这人不在他手下被他管束了,说出的话也没轻没重起来。郑尚言见自己手下听了这话,都不免惊讶出声。
他恶狠狠瞪涂庆一眼:“我看你是不打算悔改了?”
“郑大人并不给我悔改的机会。”涂庆木着脸,一手指着颜冲,“当日你纵容颜冲杀我,我就不相信郑大人的话了。”
郑尚言冷冷看颜冲一眼,颜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解释一句:“是涂庆投敌在先,属下怕他有诈,所以才动手。”
崇利冷眼瞧着他们之间的动作。郑大人肯定是默认了颜冲可以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