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立马瞪眼,声音从牙齿里发出来:“今日,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确定?”闻风一脸地轻松自在,“你没觉得伤口很痛吗?流血了吧?”
颜冲一怔,觉得他话中有话,赶紧查看手背,见被刀划过的地方鲜血直流,原先那道口子还不起眼,可流了血,口子看上去就越来越大,他看到流的血红中泛黑,心头一惊:“刀上有毒!”
闻风瞥他一眼,得意地笑了:“还是赶紧回去治治吧,不然,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真是奸诈!”颜冲恨恨地咬着牙。
他旁边的手下慌忙劝他:“大人,不然属下送您先回去?这儿有张副将在,不会有事的。”
一听这话,一个同样穿着盔甲骑在马上的男子下意识地挺起胸膛,他长得强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副将正想说话,一块飞刀劈过来,掠过他的马砍在后面的树桩上,落了一地的叶子。
马儿受到惊讶猛地抬起前蹄,把张副将从马背上狠狠地甩了下来,张副将痛呼一声,抱着膝盖面露痛苦之色。
“”手下慌忙闭了嘴。
张副将力气大,射功了得,但人很笨重,脑子一般。颜冲一直不放心他带弓箭队,如今见他如此不靠谱,更是窝火,心想回去定要让郑大人撤了他的职。
“先回去!”颜冲说道,“贼人阴险,兄弟们莫要被他的阴招伤到,待本将军回去解毒疗伤,再来与他们决一死战!”
这番话极大地鼓舞了士气,颜冲的部下皆沉着嗓子应是,声音气壮山河,若他们不是打道回府的话,会很震慑人心。
闻风冷眼看着他们离开,尤其是那个颜冲,跑得比谁都快,把一堆部下甩在身后,绝尘而去。
“真是怕死的胆小鬼!”他撇嘴,一脸不屑。
“那刀上真有毒吗?”涂大人看着周围的人,一阵恍惚,没等闻风回答,他虚弱地捂着肩膀走向躺在地上的下属,小骆悲愤地跟在他旁边,垂目不语。
山匪们陆续把活着的人扛回山寨,原地只留下涂大人和小骆两人。
闻风这时候才回答他:“有,怎么,你是要替他抱不平吗?你们府衙的将军,竟然要杀你们,你是不是在怪我心机深重,把你们害到这个地步?”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人,手指敲打着刚捡回来的刀。
涂大人被小骆扶着靠在大石头人,也就是闻风脚下,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闻风无所谓的表情。
“这怪不得你们。”涂大人咳嗽一声,“是他想让我死。”
“为何如此?”小骆忍不住问,“颜将军和大人您不是”
“不是什么?同仁?算不上,我和你们待久了,竟忘了,以前和他是对手。”涂大人眼里一阵阴霾。
他参加过弓箭队的选拔,那时候很得崇大人看重,只不过他败给了颜冲,所以崇大人只让他带一队兵。他和颜冲见面次数都不多,但每次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原先他以为是颜冲不近人情,如今才发现,颜冲是厌恶他,恨不得他死。
当然,涂大人知道,这是郑大人的授意,对于郑大人来说,他们无用,无用之人,无需在意他们的死活。
所以刚才,颜冲才能那么肆无忌惮地直接放箭。
可悲可悲啊。
涂大人眼里湿润,一闭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他撇过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狼狈。
“走不走?”闻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他皱眉有些不耐烦,“不走我就走了。”
说罢他抬步离开。
小骆犹豫了一下,把涂大人扶起来,两人晃晃荡荡地往山寨走去。
闽州城尤家。
尤老爷心情沉重地听着下人禀报。
“老爷,府衙的人说了,就是那座山上的匪徒干的!他们下了山,埋伏在城外的林子里,等老爷一过来,就抢了钱财。这次郑知府被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