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她想道,看向薛一鉴。
薛一鉴木着脸回应她。
“明韫小姐不要太担心,其余之事交给属下来办就是。”他说道。
李明韫“嗯”的一声。
随即沉默下来,气氛略哀沉。
李志淮想起上回卢武来府送的那封信,便让陈氏去拿过来。
“这卢武是闽州回来的,他前些年在闽州做生意,碰上了陈府唯一的幸存之人屈叔,屈叔在临死之际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带给我夫人。”他解释道,“信是我岳父写的。”
又补充一句,“写给娘娘的。”
“原来如此。”李明韫垂眸低声自语。
当她发现父亲母亲瞒着她,就猜测这件事与成王有关,只是没想到,是外祖父写给姨母的。
但里面的内容定然与成王有关,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件事不能告诉她。
陈氏拿了信匆忙过来,递给薛一鉴。
“我知你那时不在成王府,但我妹妹对成王有所怀疑,应该会与你说。”她缓了缓沉重的表情,但语气依然哀叹且无奈。
“并未说她怀疑成王。”薛一鉴声音疏疏淡淡,“小姐只让我去查,成王是否与陈大人见过面,在遇到我们之前。”
说完他微微嘲讽,“成王,他真的去过陈府,只是未和小姐说。即使在后来知道小姐是陈大人的女儿,他也半句没提。”
“你且看看吧。”李志淮推了推他的胳膊,“没看到这封信之前,我们也怀疑,但岳父替成王殿下解释了,成王殿下,并没有做过那件事。”
薛一鉴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本想给欧阳显,但见对面的李明韫好奇地瞄着他手里的信,便先拿给她看。
李明韫接过信道了句谢,认真地看了起来。
欧阳显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无奈他想辩解别人也未必会信,此刻听说陈大人在信中替殿下解释,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殿下不可能去闽州练兵的。”他正色道,“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或者是谁在中间挑拨。”
“如今,我们真的相信了。”陈氏道,看着他勉强一笑,“成王殿下,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
“是太子。”薛一鉴笃定道,“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谁会这样做。他想挑拨,小姐与成王殿下的关系,他想置成王殿下于死地。”
李明韫捏着信,秀气的眉头紧锁。
她把这些天听到的所有事情连在一起。
这计谋真是一环扣一环。
成王离京,挥师西行,那人就在暗地里谋划,当成王在西部冲锋陷阵的时候,那人想着如何把他推下深渊,写密信诬陷,挑拨成王与侧妃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如此令人发指。
所有的事,都是太子做的吗?他为了那个太子之位,竟会做出这么歹毒的事吗?
这太可怕了。
就跟她听李护卫说成王为了皇位与燕人勾结一样可怕,甚至,更可怕。
她汗毛倒竖,惊出一身冷汗。
陈氏发现李明韫的异样忙过去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
她又急又气又无奈,想替自己妹妹报仇,又担心韫儿遇上危险,复杂的心情闷得她头疼,
“好歹毒的太子!”她索性失声骂道,“想要太子之位,就害了自己最亲近的兄弟,为了自己想要的不顾他人性命!”
又咬着牙说道,“那我妹妹是不是也是他害的!他想斩草除根,怕我妹妹知道真相,所以害了她!”
李明韫感到抱着自己的这双手颤抖起来,她用力握住,不让陈氏陷入冲昏头脑的愤恨中。
几人默了默,欧阳显开了口。
“这件事我如今又弄不清了。”他说道,“若所有的事都是太子做的,那他费尽心思让娘娘和殿下反目,仅仅只是为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