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宁十分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旁边的周云贞重重地拍他的脑袋。
“谁叫你接了那护卫的钱,还答应他你可以帮他找到姚浦!如今饿着也是活该!”
他就失踪一会儿功夫,承宁就兴致勃勃地捧了一个钱袋过来,说他挣到钱了。
结果是为那个护卫找人,他当即就拉下了脸。
“要去你去,我不去!”
他把这句话甩在承宁脸上,自己便跑去过了两天逍遥日子。
反倒是承宁,为了找人昼伏夜出,脸上已有饱经风霜之态。
“世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承宁握着拳头抗议道,“您难道不想知道姚浦他们想做什么吗?他们为何费尽心思要抓一个光州的小姐?”
这是他想不通的,按道理来说,李小姐不会和他们有交集才对,难不成,李小姐有何言语冲撞
“笨蛋!”周云贞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傻瓜,“姚浦还能做什么?你别忘了他出京是要抓人的!至于抓什么人,要么就是成王府的旧人,要么,就是谢景朝的人!”
“那李小姐也和他们无关呐她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人啊”
“你就知道无关?”周云贞反问道,扯了一根青草,“姚浦别的本事没有,抓人是一抓一个准,他不会抓错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不知道还在这里狂什么。
承宁心里嘀嘀咕咕。
世子就知道欺负人!
周云贞见他面露不满,“呵”了声,把手里抓的草一把扯下朝着他扬过去。
“你倒是越来越胆大了!再在外头待个几月,估计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他说道,竖眉瞪眼看向承宁。
承宁慌忙躲过。
“属下属下哪有啊。”他立马收敛了自己,露出笑意,“世子,您的意思是,咱们马上可以回京城了吗?”
“再等等吧。”周云贞扯扯嘴角,又质问道,“你怎么还不去报信!是想拿了钱不做事吗?”
“咱们定国公府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快去快去!”他催促道,“再不去找那护卫,姚浦他们该走了!”
承宁“啊”的一声,一跳而起,又被周云贞狠狠地一掌拍下。
“生怕我们不会被发现?”他低声说道,语气凝重,“我们已经得罪了姚浦,这次若是被他看见,又要说一通!”
说得好像他真的害怕似的。
承宁“哦”了一声。
“世子,既然您怕姚浦告状,为何又要救李小姐?还特意叫属下去找那护卫去救人?”
他问完睁大了眼。
“该不会是”
“胡思乱想些什么!”周云贞随意拔了根草打过去。
“我只不过是刚好看见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懂不懂!”他说道,板起了脸。
承宁抬手一挥把草打走。
“属下也没想什么啊”他怨念很深,“再说,您后来不还是要了钱回来”
“这怎么能是要呢?”周云贞对于他这个说法不满意了,“这次是借!日后会还的!”
说得振振有词,生怕别人误会似的。
“您那时候哪里还会去光州啊?”承宁说道,“您怕是见不到李小姐了。”
人都见不到了,那还怎么还?世子惯会骗人。
“见不到”周云贞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手,打掉沾在上面的一点碎草。
“见不到就让别人带呗。”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李家在京城不是也有人嘛,还给他们也一样。”
他才不想再见到那个奇奇怪怪的李小姐呢。
第一次见到他一直笑,第二次见到他又一直哭,那第三次呢?
又哭又笑?
那也太可怕了。
周云贞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吓人的场面甩出脑海。
又飘来一丝香味,承宁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他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