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三弟托我送来的。”她说道,“我三弟昨日又去了一趟大牢,好像从那个黑衣人口中得知了什么”
这样啊?
李明韫接过信,拆开来看。
信上就写了一个字,秦。
看来他查到黑衣人和秦家有关系。
“秦”
上面就一个字,字虽不大,但齐苒一眼就能看到。
到此时思路才跟了上来,她有些不可置信。
“是秦秦小姐吗?”她颤颤问道,“她派人做的?”
齐苒自然不会再绕过秦如欣想到秦府其他人,毕竟他们都没来过齐府,且与面前之人没什么交集。
“我想,是这样的。”李明韫看着她道,“只不过我并不知她是如何拿了那簪子,如何买通那杀手。”
话到这里,齐苒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秦秦小姐与我二妹关系很好且她”
齐苒说不出口了,她总不能把秦如欣心悦三弟一事告诉李三小姐吧,毕竟母亲有意要让她与三弟结亲,若是李三小姐知道了,可能会有些隔应。
“她怎么了?”李明韫见她犹犹豫豫,更想要知道。
反正再没有什么事比她在姚浦口中听到的震撼了吧。
春雨也好奇地微微张嘴。
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齐苒的脸微微红了。
“她她心悦我三弟。”
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她想道,因为她骗不了人,尤其是在信任她的李三小姐面前,她更加不想骗她。
她说得很小声,似乎把女子心悦男子一事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
李明韫“哦”了声。
“怪不得在那书院她想和齐三公子说话呢。”她淡淡道,又有些恍然,“原来是喜欢他啊。”
不羞涩也不恼怒,仿佛只是单纯地说一件与男女之情无关的事。
“还有花绥堂!”春雨补充道,有些愤然,“婢子瞧见那秦小姐作画总往齐三公子那边看呢!只不过,齐三公子看得都是小姐!”
说最后一句时她语气得意,像是出了口恶气。
只是这话说得齐苒羞红了脸。
怎么能如此说这样的事一点也不避讳
她三弟当真总盯着人家三小姐看吗?
李明韫也十分惊讶地“哦”了声。
“有这样的事吗?”她睁大了眼睛,双眸露出疑惑,“我不知道啊?”
是觉得她作画不错吧?毕竟她若是看见有人作画也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有呢!”春雨点头道,“婢子在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齐三公子一直看着小姐作画,都没有看一眼秦小姐”
她突然“呀”了一声,“不会是因为这样的事,秦小姐才想害人吧?”
齐苒沉默。
这件事听起来荒谬,但细细想来,是有可能的。
二妹把母亲的想法告诉了秦小姐,秦小姐怕是因此而对李三小姐有怨
“原来,是这样啊”她低低说道,惆怅又哀伤。
李明韫抚了抚她的手。
“齐大小姐不用为此难过。”她说着,安慰道,“有些事情就是出乎人意料,让人无法解释。”
就像她不知道,秦如欣为何那么怨恨她,齐芳为何要跟她作对,李明佳为何讨厌她。
是嫉妒吗?可这天下佼佼者多不胜数,她们难不成碰上一个就要嫉妒一个?
那样多累啊。
她无奈摇头,对于这些人只有同情。
“什么?死了?”
李志淮皱着眉头呵声道,“怎么就死了呢?你们怎么看人的!”
几个士卒羞愧地低下了头,也不准备辩解。
这件事,就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看管不利,那黑衣人才被人害死了。
李志淮疾步往大牢赶去。
阴森的大牢里,漆黑又荒凉,像是地狱一般没有半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