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韫可是二叔的宝贝,她们可惹不起。
如今大伯一家在京城,家里是二叔当家,她们还指望着二叔呢。
“明佳,你怕什么!”李明佳满不在乎,“我只不过是问她几个问题,也没做什么啊。”
她横眉:“李明韫,你说呢?”
李明韫含笑着点头,看她头上闪亮的珠花道:“我没敷衍,珠花是很好看。”
李明佳这才满意了,她又假意抚正了珠花,显摆了一下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来这儿听课的除了李府嫡系的小姐,还有旁支的几位小姐,岁数相差不大,年长的已经嫁人,年幼的还不用来念书。
十来个人坐在屋里,等待着教书先生的到来。
李明韫撑着脑袋,想着四哥所在的榆树书院是个什么样子。
会不会也是这样?
听他说那些学子们会一起去书院的后山玩,后山风景很好,有很多不知名的野果子,山下榆树书院的附近,有一条弯曲的小河。
他们夏日里还可以去河里游泳。
下月榆树书院考核,她可以进书院看看,四哥说的是不是这样好。
“李明韫!”
李明韫回过神来。
宋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抽查前两日布置温习的篇目。
“李明韫,你来说说,‘学者有四失’为哪四失啊?”
旁边的人转过头来,李明韫能瞧见李明佳看好戏的表情。
她站起来,不疾不徐说道:“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一为贪多而不求甚解,二为知之甚少,不思进取,三为以学为易,不多加思考,四为困于学,惑之不解。”
父亲喜欢读这些书,她便跟着读,父亲见她读这些书也很欢喜。
“坐吧。”宋夫子表情缓和下来,继续抽查下一位学生。
有一位小姐没有背出来,脸涨得通红,因自己怯弱,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李明韫看着她抖动的身子,不由得摇头:背不出来顶多受罚抄书就是了,也不用怕成那样吧?
李明佳眼神不屑,哼声道:“夫子,她背不出来,别叫她耽误时间了。”
此话一出,那位小姐抖得更厉害了,李明韫离她虽然不近,但能听到,她在小声地呜咽。
“还哭什么呀,背不出来就会哭!李月梧,你可真没用!”
总有那样一种人,以取笑别人为乐趣。
李明佳就是这种人,她在嘲笑别人,她喜欢幸灾乐祸。
李月梧哭也不敢哭大声,捂着红脸身体颤抖,轻微的啜泣声从她嘴里跑出来。
“你们看,李月梧又哭鼻子了。”李明佳大笑,“我们数数她哭了多少”
“上回被夫子提问哭了”
“没抄完课业哭了”
“行了,别说了。”
声音很小,还有点不太耐烦,好像在说什么讨厌的东西。
李明佳瞪圆了眼,看着四周的人,问道:“是谁说的!”
李明佳刚才一直在看右边的李月梧,但声音是从另一边发出的,她刚才说话声音很大,虽说盖住了那个讨厌的声音,但一个低低的声音还是显得突兀。
她视线停在李明韫身上:“是不是你说的,李明韫?”
“是啊,我觉得你很吵,让你别再说了。”
李明韫神色淡然地重复了一遍。
其他几个小姐露出不同的表情,有看戏,有担忧,有不在意,但都没有说话。
李府的大小姐嫁了人,二小姐随大老爷上京,现在在这里,李明韫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她和李明佳的纠纷,她们不敢插手。
“你!”李明佳气得站起来,想走到李明韫身边理论。
“坐好坐好!”宋夫子见局面有些不好,这才拍着桌子发话。
他对着李月梧说道,“你背不出来,把整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