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整个戚府因为主人即将出行,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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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梓云在激动之下晕了过去,之后便被清河王抱入了府中。
因为孙梓云一直昏迷着没有清醒过来,所以清河王便叫了太医为孙梓云诊治,一番诊治下来,太医便告诉清河王,孙梓云这是因为身体亏损太多,后来又因情绪波动太大才晕厥过去的。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微臣开些进补的汤药,一日三顿地服用,最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病人便能康复了。”
清河王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将太医带下去,而他则坐在床边看着床铺上闭着眼睛昏睡不行的孙梓云。
清河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之前在冀州城遍寻不到的姑娘,竟然会出现在京城,而且两人还是在街边用那么戏剧性的方式相遇了,一切巧合的仿佛是人为设计过一般。
孙梓云闭着眼睛昏睡不醒,她到底也是遭过了不少磨难,而且她也只是个十四岁还没彻底长成的小姑娘罢了。
她的身体看着十分瘦弱,清河王想起来自己先前抱着孙梓云的时候,那会儿的她轻得仿佛一片羽毛似的,抱起来没有任何重量,此时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肩膀的地方,露出了白皙细长的脖子,那纤细的脖子仿佛只用一只手便能将其掐断了似的。
清河王缓缓伸出手去,最后落在了孙梓云的脸上,他轻轻摩挲着孙梓云的脸,面前的这个女人渐渐与记忆之中那张模糊的脸融合在了一起。
陷入沉睡之中的孙梓云没有了之前的疯狂,整个人透着一种文弱温柔的气质,这样子的她让清河王觉得,她就是之前在渝州城外救了自己的那个年轻女子。
清河王原本说是要到灵福寺去为太子殿下祈福的,谁能想到出去没多久之后,他却抱回来一个女子。
之后清河王大张旗鼓地叫太医来为那名女子治病,而在太医离开之后,清河王却还是没有离开,依旧留在房间之中陪着那名女子。
下人们纷纷猜测那名女子的身份,觉得清河王对待她的态度着实有些不一样。
要知道清河王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之前从未有过他与哪名女子走得近的传闻,府中更是连暖床丫鬟都没有,若不是因为清河王也没有和什么男子走得近一些,恐怕其他人都要猜测清河王是不是有龙阳之癖了。
清河王洁身自好,未曾与哪位女子如此亲近过,府中的下人们谁不知道他们王爷最是在意自己的名声。
结果现在清河王抱回来一个女子不说,到现在甚至都还没从那女子的房间里面出来,而且看她刚刚紧张的模样,那名女子对于清河王来说实在是不一般,下人们纷纷猜测起来。
“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能让王爷如此上心?”
“是啊,而且王爷今天不是说要到灵福寺为太子殿下祈福吗?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那名女子真让王爷如此在意吗?甚至都忘记了为太子殿下祈福的事情?”
下人们议论纷纷,却说不出来什么头绪。
“不过你们刚刚没有看见吗?那女子衣衫单薄,大冬天的却穿着一袭薄薄的白色衣裙,瞧着那打扮倒是很像是东街路边那群‘卖身葬父’的姑娘。”
不知道谁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剩下的那些下人们顿时闭上了嘴巴,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所谓的‘卖身葬父’不过是那些姑娘们想要攀高枝的手段罢了,为了名声好听,只是扯了一个遮羞布给自己,真要论起来,她们的身份也只是比花楼里的那些姑娘们高一些罢了。
清河王抱回来的年轻姑娘难不成也是属于那些想要攀高枝的姑娘?
府中的这些下人们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涉及到这些隐秘的事情,大家伙立马闭上了嘴巴,没敢在这件事情上乱说什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