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房屋子里的两口子也没有睡觉,结束了一场战斗之后,徐桂芬依偎在自家男人的怀中,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自家男人强壮的胸,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相公,你把我跟你商量的事情跟娘说了吗?娘怎么说的?”
戚泽有些疲累,听到自己婆娘的话之后,他眼皮都懒得睁开,漫不经心地说道:“说了,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娘说会考虑的。”
然而徐桂芬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过她也聪明,知道在这个家里面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男人,所以也没有跟他闹,而是故作苦恼地说道:“唉,娘有顾虑我也清楚,只是咱们家长礼长乐是等不得了。”
说到这里,徐桂芬停顿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长礼长乐是双生胎,生下来就有福气,你还记得不?他们生下来那一年,你在山上捡了一头撞死了的野猪,可是改善了咱们的家的生活,这事儿你没忘记吧?”
提到两个儿子出生时候带来的福气,原本还有些困恹恹的戚泽也来了兴趣。
“是啊,他们两个可是一对儿福星,他们出生那年,原本年景并不好的,可是他们一降生,旱了小半年的村子就下雨了,正快死的秧苗沾了水,又都活了过来,到了秋天的时候,收获的粮食比过去还多上许多。”
说到两个双生子带来的福气,两口子是怎么说都说不够。
其实也难怪他们两个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个有大福气的,毕竟孩子出生之前,他们两口子的日子算不上好,一直不愠不火的,但是孩子出生之后,戚泽上山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能捡到猎物,他们这地界更是一直风调雨顺的,两口子的日子渐渐好起来,也有了不小的积蓄,自然就对两个孩子是福星的事情深信不疑。
当然这两个孩子只是给他们两口子带福气,公婆和大房的两口子都没有沾到,而他们两口子也出于某中原因,并没有说明孩子是福星,所以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家里其他人也只是知道两个孩子很聪明而已。
现在两个孩子七岁了,到了入学堂的时候,距离桃花村五里地有个学堂,授课的张夫子是个举人,只是后来因为意外伤了腿,没有办法入朝为官,便在老家开了学堂,招收学生。
徐桂芬都打听清楚了,张夫子是个有大本事的,他教出来的学生,最差的也是个童生,最好的都考中了进士,入朝做了大官。
徐桂芬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是福星,若是能跟着张夫子学习,那以后不是妥妥的进士了?那她就是进士娘了,说不定还能捞个诰命当当。
所以在两个孩子到了年岁之后,她便想着要将他们送进学堂去读书。
但是这张夫子教学水平高,同样的,他的收费也高,旁的学堂一学年只需要二两银子,但是张夫子却需要三两银子,他们家两个孩子,一年就得要六两银子了。
虽然现在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不错,也因为戚泽时不时地捡到东西去卖,藏下了不少私房钱,可是满打满算,那些私房钱也不过才二十两银子罢了,哪里够两个孩子进学的?
要知道读书最是费钱,笔墨纸砚,赶考什么的都需要钱,这二十两银子看着多,可真要花用起来,那可是经不住花的。
所以徐桂芬便将主意打到了戚百顺和白淑兰的身上。
长礼长乐都是他们的孙子,老两口合该出这么一笔钱的,至于大房那里……
徐桂芬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来。
大房那里不成气候,这个家以后还是要指望着她的长礼长乐,自然是要将一切资源都倾注在他们身上的。
徐桂芬嘀嘀咕咕地跟戚泽说了很多事情,她倒没有直白地说要钱,但是却迂回地告诉戚泽,自己的两个儿子是福星,以后是有大出息的,他们现在都拿着树杈子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而且还写得似模似样,如果被夫子认真教了,说不定能考个秀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