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再怎么样都该遮风挡雨,他也有这个自信能做的。
大米是反应慢半拍,手上一用力,说:“你一定得做到啊。”
倒是高明,觉得自己清醒得不应该在这里,想想还是借口上厕所,躲出去。
对他来说,还是挺受冲击的,毕竟文哥平常看着,不像能说这样话的人。
可见处对象,确实能让人油嘴滑舌起来,不然怎么哄小姑娘开心。
他也没敢走太远,怕两个人喝多闹事,索性靠在二楼走廊尽头吹吹风。
平心而论,高明和大米还是有区别的。
他一走,王文也觉得该好好跟“小舅子”交交心——哪怕现在人看着有点醉的样子,但也有借酒装疯的程度在。
王文扒拉开大米的爪子,说:“你就这么一个姐姐,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
谁对谁来说都很要紧。
大米脑子还没成一团浆糊,说:“不一样,你们有一家子人。”
不像他,是姐弟俩相依为命,谁没谁都很难活下去。
这话也有道理,王文心里叹口气,说:“我们家都会好好对她。”
别的不提,他爹妈这会能给小麦供起来,实在是他太老大难。
大米不知道作何应答,犟着说:“我也会好好对月婷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文一下子不想理他。
酒瓶推过去,一声不吭又开始喝。
这地方虽然是包厢,但是隔音不太好。
几个人放心不下,逛街回来,正听到这几句。
趴在门边,不知道的以为是贼。
高明不出声的靠近,一丝动静都没有。
禾儿已经感觉到什么,猛地回来看他。
要不是手上没动作,头一下就能给他撂倒。
高明也是喝了两杯,手指摩挲过她的脸。
叫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王月婷死死盯着门缝,好像能从上头看出花来。
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动静,只听到玻璃相碰的脆响声。
看样子是还在喝,小麦看一眼手表,心想还是让他们尽兴,说:“等着还是先回去?”
听意思,是想把人就丢这不管。
王月婷已经悄悄打开门看,弯着的腰直起来,说:“不用等了,已经都倒了。”
就几个人在外面说两句话的功夫,里头的形式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嫌弃看着哥俩好的两个醉鬼,嘴角抽抽说:“你们怎么不去结拜?”
这得是喝多少,不知道以为他们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高明也没料到,看一地空酒瓶,数数说:“这没醉死,也得撑死。”
都是纯粮食做的,困难时期还顶饿呢。
反正不管是怎么变这样的,结局都只有一个,得散场啦。
高明扶起醉得更厉害的大米,王月婷和小麦一左一右架着王文,禾儿手上连公文包带挎包五个,掏钱包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结过账以后,风一吹,人都精神起来。
王文耷拉着眼皮说:“没事,我自己能走。”
说是能,膝盖是半弯着的,好像还不大会走路的小孩。
在王月婷的印象里,极少见过哥哥这幅样子。
她侧过身看,觉得另一个更丢人,但还是说:“高明,你这是拖着他走。”
脚都垂在地上。
高明也不想,但喝醉的人好像不会用力,一百好几十斤的人,他背都没办法,只得硬拽。
禾儿帮着托一把,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送回家,她长舒口气说:“总算搞定。”
不想送来送去,索性两个醉鬼全扔在大米床上,王月婷今晚跟小麦睡,只有高明送她回家。
这个点,这个地方,出租车是别指望,公交已经停运,倒是有几辆三轮车在揽客。
不过两个人全靠一双腿走路。
大概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