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看起来挺诚恳的,再说,您这绿头牌撤了这么久了,委实有些不合规矩,要不就让他摆上去吧!”
“这皇上既然已经顺遂您的心愿,您若是再继续端着,反而显得您有些过于矫情,便不好了。”
温滢低垂着眉眼,一边用杯盖刮着清茶上面浮现的一层白色泡沫,一边红唇微微一启开口道:
“行了,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摆上吧!”
这小安子顿时喜滋滋的应答了一声:
“那奴才便提早预祝皇上和沈嫔早生贵子,平安喜乐了。”
等小安子走后,这温滢微微沉呤了一下,又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自从这荷香被处置后,我身边便只有你一位跌身丫鬟,本来皇上是打算让我从内务府再挑选个伶俐的丫鬟跌身伺候,被我给婉拒了,与其从外头找也不知道秉性如何。”
“还不如从粗使的丫鬟里面挑一个,机灵不机灵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对我要忠心。”
“这段时日,我瞅着外间的粗使丫鬟知书就不错,虽然少言寡语,但瞧着还算憨厚老实,做事也勤勉上进,日后便让她到殿内伺候吧!”
秋月微微颔首,皱眉轻叹了一声道:
“奴婢也没想到您平日里待荷香不薄,该给的赏赐没有少她分毫,本以为她只是平日里话多,爱惹是非,背地里嘴巴没把门的爱说些风凉话。”
“谁知道她会背主做出吃里扒外这种丑事来,还好在关键的时刻,她迷途知返。”
“要不然小主您还指不定论为何等境地,小主说的对,这身边伺候的跌身丫鬟最好知根知底为好,最为重要的便是对小主您要忠心,不能存有二心。”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轻笑开口道:
“今儿是小主重新摆放绿头牌的大喜的日子,奴婢猜测皇上今晚铁定会传您侍寝,奴婢这就提早预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说完,这秋月便喜滋滋的去外头准备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果真,这德公公亲自过来传了皇上的旨意,说是今晚皇上传召沈小主过去侍寝,还特意的赐了轿辇。
因为提前底下的丫鬟便准备好了,因此,温滢简单的盥洗沐浴一番后,便匆匆忙忙的上了轿辇。
大约片刻后,便抵达到了承乾殿内。
温滢微微定了定心神,这才袅袅烟烟的步履进了殿内。
刚福身行礼,这桌案旁的男子连眉梢都未曾抬一下,朝着她吩咐了一声道:
“滢儿,赶紧的过来看看这一幅画,不知道时隔了这么久了,你可还记得这幅画?”
温滢盈盈上前来,随意的瞥了一眼山水画,扬眉开口道:
“嫔妾当然记得,这不是之前嫔妾怀熙儿的时候,曾经在庄子内的时候所作的画,只是当时熙儿还未曾出生,咱们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想象来作画。”
“没想到这画中的熙儿眉眼间跟现在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只是没想到一晃眼熙儿眼下都能满地跑了。”
“不再是抱在手上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了,皇上还说呢,当时您还嫌弃嫔妾没有品味,画蛇添足,多画了几朵娇艳的花朵儿,反而影响了整幅画作。”
“嫔妾本来以为皇上早就扔掉了,没想到居然还完好无损的留着,嫔妾记起来了,难怪熙儿第一眼瞅见嫔妾的时候,便觉得嫔妾是他的亲娘。”
“莫不是这一幅画,熙儿也曾经见过,要不然他怎知他的亲娘长得何等模样?”
司荀一会儿仔细端详了一下画作,一会儿抬起眼眸认真的瞥了女子几眼,轻声开口道:
“这么瞧着,那时你怀熙儿的时候,稍微胖一些,眼下倒是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看来前段时日,确实病的不轻,瘦不拉几的,日后得好生的补补,跟个干豆角似的,没个几两肉,摸起来也没什么质感,都是干扁扁的骨头,实在烙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