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时候,秦月半梦半醒之间,想起从前的事情。
大约是真的心中释怀,便能想起从前的好,不会偏执地只想起种种难堪。
而一整天疲累让她很快也进入了黑甜梦乡。
应当是做了个美梦,尽管醒来时候已经完全记不得,但却能依稀感觉到梦中的放松。
秦月看了眼外面天色,穿衣起床洗漱了,便如往常一样到楼下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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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时候,却见后门开着,芦苗正打着呵欠在门口与人说话。
秦月走到后院去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口是什么人,芦苗就已经看到了她。
“阿月,有人给我们送桌椅板凳来了。”芦苗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着,我叫豆苗他们起来把大堂里面给摆开,好让他们把桌椅板凳给送进去。”
秦月有些意外这么早就有人来,还是来送桌椅板凳,于是走过去后门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包扎着半边肩膀的严芎正吊儿郎当地靠在马车上。
看到秦月出来,严芎忽然站直了换了规矩的姿势,连笑容都明媚灿烂起来了:“大人昨天半夜醒了突然吩咐的,让我一早就来。”
“哦……”秦月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你家大人好了没?”
芦苗见秦月过来,便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喊豆苗他们。”
严芎目送了芦苗走进去,然后想了想才道:“肚子上来一刀,肯定一天好不了的,像我这样肩膀来一下还能活蹦乱跳走来走去,也是因为只是伤了皮肉没伤着骨头,要是当时伤着骨头,我就站不起来啦!”顿了顿,他又道,“不过精神比之前强很多,大人让我问娘子,能不能搬到这边宅子里面来养伤,大人嫌二爷哭来哭去太吵。”
这一听就不会是容昭原话——大概是严芎自己归纳总结之后又重新理解之后的复述,秦月笑了一声,道:“我不信你家大人会这么说。”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严芎也笑了起来,“我没偏离大人的意思,娘子信我。”
秦月看了一眼街对面那宅邸,道:“想在哪里养伤就在哪里养伤,那宅子原本就是你们大人置办的。”
“啊还没来得及说,大人昨天已经把容家家产一分为三了,宅子现在是娘子的啦!”严芎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在马车里面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个箱子递给了秦月,“大人让我把这些文书什么也带来了,容家家产三分之一给了大姑娘当嫁妆,剩下的一半给了二爷,另一半就是您的了。”
秦月没接,只道:“给你们大人留着吧,他将来不吃不喝了?”
严芎想了想,认真道:“还可以吃朝廷俸禄呢?这次事情过了大人身上至少要给个爵位的吧?我猜应该可以得个国公。”
秦月摆了摆手还是没接,道:“我收你桌椅板凳可以,这些就算了。”
“也行……”严芎没怎么太坚持,回手抓了个人,让他把箱子直接送到街对面宅子里面去。
里面芦苗已经带着豆花他们把位置都收捡开,然后回到后门这边请严芎这边的人帮忙把全新的桌椅板凳柜架之类都送进去。
秦月跟着进到食肆中看着他们把新的桌椅都摆整齐,再把前门打开来让屋子里面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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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街上开始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食客们远远看着秦芦记开了门,便欢喜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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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娥跳下城楼至死的奏章最后还是由容昭亲笔写了送往京城,随着奏章还有他的病案。
京中很快便也派了宗正寺的人来处理赵素娥的后事,倒是没有劳烦其他的人。
当然这些人也来看了容昭,带着皇帝赵丛云的关怀,还顺便带来了一个专治刀伤的御医还有无数药材。
御医看过了容昭的伤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