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么金尊玉贵的小姐坐?
阿花不知所措,阿牙这个直肠子,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一头便钻了进去,刘嘉紧随其后。
屋里也如她这个人一样,收拾得干净整齐。
家具不多,有好几样能看出来是把别人不要的旧家具捡回来,收拾了一下继续用的,屋里还有一些布头做的小装饰,一个不大的屋子,被装点得十分温馨。
刘嘉开门见山:“阿牙说,你们家种青菜?”
“哎!不种啦。”阿花悠悠叹了口气。
刘嘉听见这话,嘴角耷拉下来,满怀期待尽化泡影:“好好的,怎么不种了?是没时间吗?还是这里的水土种不活?”
阿花摇摇头,把实情告诉刘嘉。
本来她是在河边种了许多菜,菜长成之后,她会把菜分给周围的邻居,还有认识的朋友。
去年刚种了三茬,她种菜的事就被很多人知道了,经常有人会来偷菜,本来她也不是很介意,会来偷菜的人,谁是家有万贯的人呢,都不容易。
谁知道,偷菜的人越来越过份,直到把十几垄菜偷到只剩下了五六棵,阿花本来想把菜赶紧摘下来吃了算了,但是看着那些菜刚落了花,结出籽,她舍不得,便想着把菜再多留几天,等籽熟了再摘。
为了保住菜,她没日没夜的守着,守了好几天,她实在困得厉害,便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眼前只有一片空空的土地。
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给她剩下。
阿花绝望地蹲在地头哭了好久,她所有的心血都没了。
她那聋了几年的丈夫大春,已经渐渐失去了说话能力,见妻子如此悲伤,也只能把她搂到怀里,用结结巴巴的声音安慰她:“别……别哭……就当……当是破财免……免财了……”
如今当着刘嘉的面再提这件事,她又红了眼圈,声音哽咽。
刘嘉想起自己在开心网种需要等四天才能收的人参和灵芝,定好闹钟,半夜三点起床,结果还是迟了一步,被人偷走时的气愤,当即拉黑了偷她菜的同学。
记得当时因为偷菜而闹矛盾的人不少,那不过是一个游戏,尚且如此。
何况这是真实地付出了那么多心力才种出来的菜呢?河岸边开出那么一长条狭窄的地,多不容易。
刘嘉真情实感的生气了。
“是谁偷的菜,认识吗?”刘嘉问道。
阿花抹了一把眼睛,点点头:“都是邻居家的孩子。”
“孩子?没爹没妈的孤儿?”要是十岁以下的孤儿,刘嘉就原谅他们了。
阿花摇摇头:“不是,刚才你在门口看见的那几个都是,他们家的父母也都在。”
靠,刚才门口那几个那叫什么孩子,起码十六岁以上了。
“那你没找他们的父母吗?!”刘嘉觉得自己的血压渐渐升高。
阿花又摇了摇头,她垂着脑袋,声音很低:“算了,都不容易。”
刘嘉的右手握着拳头,看出她已经是火山爆发的边缘,阿牙赶紧把刘嘉拉到外面:“别坐这么长时间,起来活动活动。”
他压低声音对刘嘉说:“她出身不好,这边的人看不起她,经常找她的麻烦,能有一个容身之地就不错啦。”
“她怎么出身不好了?”刘嘉不明白。
阿牙东张西望,声音更低:“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干那个的,逃出来的。”
“又不是她自己要当!”刘嘉不理解。
阿牙“嗐”一声:“有几个人能像你这么想啊,在其他人眼里,她就是脏啦!除了几个唱戏的师傅还会对她亲厚些,这里的其他所有人,都给她找过麻烦,偷菜算是轻的。
上回她这屋顶漏雨,我托人给弄来了几块铁皮,想让她给挡挡,结果转眼就不见了,出现在另一户的屋顶上,她去跟人理论,结果反被人说那铁皮上又没标记,怎么就是她的,还说她在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