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刘嘉看到“不欲伊伤心”时,她发出一声冷笑:“想得美,我才不会你这个无耻混蛋伤心,死在外面算了,我把你公司和房子都卖掉!”
看到后面,刘嘉皱起眉,顾宗华这是在走钢丝啊,中间牵涉到的所有势力,哪一个都是惹不起的。
到最后一句,刘嘉陷入沉思,找海军帮忙想办法解决陆军的问题?
他不知道海陆两马鹿之间的关系吗?
不太可能,他都在珲春待那么久了。
刘嘉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珲春事件的后面,海军跑去找陆军单挑,不会是他在中间给双方下眼药了吧?
真好奇啊,等他回来,再仔细问清楚。
钟和馨看着刘嘉的表情从平静到不屑再到紧张,最后到困惑,变化十分丰富,他半天没敢出声。
刘嘉把电报放在桌上,看着他:“所以,你背着我,跟他私下往来了这么多。”
“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个……”钟和馨也编不出来了,这都不是故意的,那还有什么是故意的。
刘嘉说:“你的工资,应该是在公司账上发吧?”
“是。”钟和馨不知她想做什么。
“拿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以后他发过来的任何信息,都要给我看。”
“好。”钟和馨实在无力反抗,只得破罐子破摔,兄弟义气啥的管不了了。既然顾宗华早就知道刘嘉聪明多谋,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反正顾宗华要找他算账,也得先回法国。
第二天,喀山工厂的人应约来到公司。
来人叫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个身高起码有两米的壮汉,压迫感十足,往椅子上一坐,整个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
屋里的男人都觉得此人气势压人,刘嘉坐在中间,神态自若。
他一坐下来,就对刘嘉说:“我方的要求非常简单,你们必须把钨砂现在、立刻、马上送到喀山!否则,你这公司,还有这公司里的其他生意就别做了!”
翻译把他的话翻译出来。
在场的人都很紧张,不知道刘嘉会怎么回答。
刘嘉微笑回答:“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想,您的上级应该不会想希望我们真的现在、立刻、马上让火车从中国的东北进入喀山工厂。”
“为什么?”
“因为火车沿线在闹鼠疫。也就是黑死病,现在在火车上已经发现了老鼠留下的痕迹,相信车厢里应该有不少老鼠了,等到了喀山,火车门一打开,老鼠就会争先恐后的钻到工厂里,然后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工人发起攻击,想想中世纪的黑死病,死了多少人吧,现在,依然没有特效药。”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哑了,他当然知道黑死病。
今年八月,在俄国境内就出现了十几起腺鼠疫,染病的都死了。在海拉尔死的第一个鼠疫患者,正是俄国的一个警卫,喀山工厂对此事做了简单的通报,让大家注意防病防灾。
他回过神:“你怎么知道的!”
中国离法国这么远,欧洲各大报纸都歌舞升平,没有一家报道这件事。
一定是因为钨砂运不到,编的!
刘嘉微笑:“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你不信的话,直接问问跟满洲里接壤的后贝加尔斯克那边不就行了,贵我两国连在一起,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鼠疫的事,除了钟和馨之外,房间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听到刘嘉这么说,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刘嘉真敢编。
钟和馨虽然不觉得刘嘉是在编,但是也觉得她说得太过了。
顾宗华的最后一封电报是在前天发的,也只是说在准备,没有提到一个字关于鼠疫爆发的事情。
已经鼠疫,跟可能鼠疫,对于履约的条件来说,差距相当大。
刘嘉还这么敢说,让人跟接壤的边境城市联系?那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