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你觉得因为她在这里,所以我不会用全力审你?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我把她支出去放风,屋里只留下你和我,这样你就方便逃跑了?”
凌一弦一旦离开,没了同为毒攻流武者的属性克制,相柳单纯面对莫潮生的话,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起码证明他还藏着招。
被莫潮生当面点破心意,相柳虽然仍然维持着镇定的表情,眼神却不自觉地闪动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钟,莫潮生一指重重戳在相柳丹田。相柳双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然后“哇”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莫潮生早在之前就闪身避开,丝毫没让毒血沾身。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搜出两个手掌大小的酒坛子。
其中一坛酒被他浇在地上的毒血上。酒精碰上血迹,当场就嘶拉一声,像刚拧开瓶盖的碳酸饮料一样,翻腾起一大团淡棕色的气泡。
至于另一坛酒,莫潮生揭开盖子,凑在鼻端闻了一下,才摆在相柳的面前。
莫潮生笑着说:“我们出行时携带的药物有限,像你这样的王八蛋,死一个不算,死两个拉倒,全死了对这世界更好。所以说,你还是祈祷你们这个破寨子,自酿酒的度数够烈,而且酿酒人没有别出心裁,往里面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要知道,像这种自酿酒,一贯是一坛一个味儿。
而且有的酿酒人颇具奇思,每坛酒里都会就地取材,泡点不一样的野生药材,喝起来颇有种开盲盒的快感。
鉴于你可能永远不知道,这坛酒是不是被泡过蜥蜴/蜈蚣/野山参,所以用这种酒消毒伤口的时候,你也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反而因此引起感染。
莫潮生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外套,从自己的外衣内层,陆续地夹出一串形状奇异的小刀和钩子。
随着他把这些零碎的工具慢条斯理一字排开的动作,相柳的脸色终于变了。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相柳的眼神下意识地重新飘向凌一弦的方向。
莫潮生一直紧紧关注着他的反应,相柳的视线刚刚一偏,就被他直接发觉,揪着头发拧正了脖子。
四目相对,确认了相柳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惊悸,莫潮生当即恶狠狠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