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杭碧仪出言否定了娄妲的猜测。
“也不可能是他们。”
杭碧仪说:“凌一弦和江自流没有理由对蓝方下手。”
“是啊。”滑应殊的手指勒紧了琴弦,“明秋惊跟他们一组呢,他怎么可能让这俩人这么胡来。”
“如果我们只做独行侠的话,这种变化倒是对我们很有利。”杭碧仪喃喃道。
考生人数减少,可狩猎的异兽就相对变多。
这样他们不用再打第三天的阵营战,只要专心狩猎就行。
“阵营赛不可能不打的,班长。”滑应殊矢口否认,“人都有危机意识,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点点减少,考生们肯定会自行组织反击。”
也就是说,红蓝双方的阵营战完全不可避免。
甚至还因为中间挑起矛盾的无名氏,让阵营战变得更提前了。
“而且,我们还不能等别人来组织这场阵营赛。”
滑应殊咽了口唾沫,手中的一把三弦被他心烦意乱地拨弄出铮铮声响。
“班长,小妲,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根本没有动手,但蓝方的人数却在减少。假设——假设凌一弦他们组也没有动手,那他们看到飞快减少的蓝方人数,他们会怎么想?”
娄妲:“会觉得……是我们动了手?在场的人,也就我们有这个实力,也最符合这个标准吧。”
滑应殊紧跟着问道:“那他们会怎么做?”
杭碧仪郑重接口:“会……也选择对红方动手。”
“是的。”艰涩地点点头,滑应殊又问道:
“然后,倘若你们是这场考试里的其他考生,看见双方人数都在剧烈损耗,你们会怎么想?”
杭碧仪和娄妲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惊愕之意。
“他们会觉得……肯定是a市少年班的两方人马在互相较劲。没准还会以为我们班已经联手,帮着彼此围剿己方阵营的人!”
“对。”
滑应殊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们得自行把红方组织起来,而且动作要尽可能的快,必须比那些搞事的兔崽子们还要快,以免被人给当成靶子打了。”
听完滑应殊的这番分析,杭碧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她能在一群少年天才里担当起班长的责任,决断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杭碧仪当机立断,上树撤下了那个带着诱兽气味的药包。
“放弃那只云花豹,避开之前的侦测路线,咱们今天不蹲它了。”
“小妲,你跟我兵分两路,分别顺着东北、西南方向寻找,一路做下少年班的记号,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的标记。
——以我对明秋惊的了解,既然情况这么复杂,他应该会主动留下徽记沟通的。”
“应殊,你现在就召集红方阵营的考生,我们主动出击,把红方集中起来!”
听到杭碧仪的安排,滑应殊挑了个平整的树桩盘膝坐下。
他将三弦琴抱在自己怀里,流水般的乐曲在他指下被潺潺奏响。
滑应殊庆幸地说道:“还好,我们发现情况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召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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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滑应殊能隔空查探到密林另一边,凌一弦组的情况,他大概就不会抱有这样的庆幸了。
就在滑应殊小组紧锣密鼓地分析当前局势,隔空制定对策的同时,凌一弦三人正在……大杀特杀。
biu地一下甩出匕首,戳灭了蓝方阵营某个考生的胸灯,凌一弦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心险恶,少侠明年再来过吧。”
闻言,该少侠幽怨地看了凌一弦一眼。
碍于“尸体”不能说话的规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号烟花升起。
“多少人了?”江自流问计数的凌一弦。
“红方32个,蓝方28个,算这个29。”凌一弦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