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补上了一角。
凌一弦的眼神满是感慨,其中还掺杂了一点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秋惊无奈地露出一个微笑,他想:果然是这样。
昨天闲聊的时候,他和滑应殊不可避免地提到凌一弦。
滑应殊跟他开玩笑说:“我知道,你跟凌一弦的相处一定非常融洽。毕竟有和江自流相处的经验垫底了,对吧?”
但在明秋惊的心里,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尽管凌一弦跟江自流确实有着相似的耿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以及在某些事上难以捉摸的脑回路,可他们两个实在大不相同。
虽然江自流生于少林,长于少林,但他那经常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他被和尚养大。
而是因为这位搭档天生就有点儿缺心眼儿。
这就和胼趾与复耳一样,是一种天生而自然的生理状态。
倒是凌一弦,她许多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完全是由特殊的成长经历和教养所决定的。
很多时候,明秋惊都会觉得:凌一弦像是一只未经打磨的小野兽。
她带着自己朴素的价值观念,朝着一个已经成型的人类社会,试探性地伸出锋利的爪子。
但在回答时,明秋惊只是温和又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于四级武者来说,普通人比较脆皮,大部分时候还是轻拿轻放的好。这类题的答题思路,只要按照武者十诫来就可以。”
“武者十诫是哪十诫?”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明秋惊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写给你。”
明秋惊一边刷刷在纸上落笔,另一只手还不忘敲了敲凌一弦做过的几张卷子。
“做了这么多题,找没找到一点规律?”
凌一弦点点头:“嗯,凡是遇到要报告武者局的选项,直接选就是了。”
明秋惊笑出声来:“差不多。总之跟普通人动手是不可以的。”
凌一弦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是啊,连骂他们都不可以。”
——就像明秋惊说的那样,普通人(至少在卷子里)都是非常脆皮的,就仿佛一群被阳光多晒一会儿,就会直接化掉的存在。
在考试题里,考生对他们做这个也不可以,做那个也不可以。
这直接导致,凌一弦现在已经放弃在教导周思曼时,给这个新徒弟的错招扔蟑螂的念头了。
周思曼要知道凌一弦曾经打过这样的主意,大概会感激涕零地再买100套卷子来给凌一弦做吧。
“因为我们不必对骂,就可以有更好处理的方式。”
明秋惊递给了凌一弦一个十分奇异、饱含暗示的眼神:“当然,如果真有某个场合,你被气的想要动口,只要不透露自己的武者身份。抱怨两句也未尝不可。”
凌一弦:“!!!”
真难令人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明秋惊嘴里说出来的。
“……一弦,你对我好像有点误解。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死板的人。”
凌一弦回视明秋惊的双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真的吗?我不信。
明秋惊可是那种,就连碰上自己跳出来作死的围观群众,都会好好告诉他,最近的公交车站在600米外的好人。
“你对我真的有点误解。”明秋惊低低地叹了口气。
很快,他就振作起精神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晚饭以后,带上班长和滑应殊他们,咱们一起出去逛夜市怎么样?你逛过这里的夜市吗?”
凌一弦更吃惊了。她来回摇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秋惊轻松地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把写好的武者十诫递给凌一弦。
凌一弦问:“但是,按照节目组的规定……”
按照节目组的规定,训练营采用封闭式管理。明秋惊作为导师出入还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