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松霞被熏的屏息,又见芳州散人下手便是杀招,差点忘了云螭的身份,几乎要提醒他留心。
谁知云螭竟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般,轻笑:“师父别担心。”
他居然并不松开上官松霞,而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左臂一挡。
芳州散人挥出的那一爪落在云螭臂上,刹那间,凌厉的气劲竟化为乌有。芳州散人见一击不成,双手连发,几道黄符接连拍出,虚空之中呈八卦之形,将云螭包围在内。
云螭道:“用那歪招不成,就用道法,真以为我会怕?”他瞥了眼头顶黄符,笑道:“师父你瞧,这厮在你跟前用火符,是不是班门弄斧?你教我的我还记着呢。”
上官松霞想起自己悉心教导他练习画火符的过往,实在无法形容有多悔恨,如今他竟公然提及,简直像是在打她的耳光。
这瞬间,云螭轻轻地吐了口气,浮在空中的黄符在瞬间化为灰烬,灰烬却并未落下,仍是悬浮着。
云螭嘿嘿一笑:“叫你尝尝这身不由己的滋味吧。”话刚说完,灰烬幻化做刀刃之形状,四道灰影向着芳州散人飞去。
芳州散人见势不妙,扭身便要遁走,身后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阻隔挡住了,这么一顿,双肩,双足,一阵尖锐的剧痛,丝毫来不及反抗。
芳州散人身形倒退,重重地撞在墙上,却竟不曾倒下。
上官松霞看的分明,云螭将那黄符的灰烬化作灰刀,钉入了芳州散人的肩头跟双足,竟是生生地把他像是悬挂一幅画似的挂在了墙上。
芳州散人被撞得发昏,但那剧痛又很快让他清醒,他低头看到肩头渗出的血,此时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云螭则问:“师父,你想我怎么处置这人?”
上官松霞扭开头。
云螭若有所思地:“师父,你若替他求情,我兴许会答应哦。”
芳州散人喘着气,闻言像是看到救星般:“松霞君……”
上官松霞冷哼了声:“我为何要替他求情!”
芳州散人虽知道希望不大,但听她毫不犹豫地回绝,顿时脸如死灰。
云螭也仿佛有点意外,却笑道:“师父,你倒是没叫我失望。”
上官松霞一怔,细品他这话:难道云螭方才要自己替芳州散人求情就会放他,是诓骗她的?
那如果自己替芳州散人求情又会如何?
“这人确实不值得。”云螭说着抬起左手,掌心如同有一道雷击出,轰然响声,把芳州散人身旁的一个书柜模样的打的粉碎。
上官松霞正不知他又在做什么,只见柜子之后,竟还有一扇门,却也给震的四分五裂,露出后面密室。
那密室不大,一览无余,云螭瞥了眼,面不改色。
上官松霞却神情大变。
她看的很清楚,里间的墙角边,蜷缩着一道身影。
那人好像没怎么穿衣服,两条很长的腿露在外面,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最让上官松霞震惊的是,这女子身后竟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显然不是人。
察觉了动静,狐女慢慢抬头,发出哗啦啦的锁链声响,原来她颈间竟拴着一条铁链,而她的头上还滴着血,看着惨不忍睹,却仍遮不住原本美艳的容颜。
这一切,都是芳州散人所为。
他把这狐女栓在此处,是做什么,自是一目了然,连对这些知之甚少的上官松霞也立刻猜到。
直到现在,上官松霞才发现自己还是把芳州散人想的太好了……或者,是低估了他的恶。
那狐女的眼神原本有些茫然,当看见暗室外的云螭之时,她的双眼突然亮了些,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也慢慢地立了起来。
“妖、妖主……”狐女喃喃地,呆呆地看着云螭。
她叫了两声后,便猛地向着云螭扑过来,因为过于激动,她竟忘了拴着自己的锁链,颈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