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高见,只有一言而已。剿与平,民与贼,都不过一字之差,于万民却关乎生死大计。民被扰,必困,民困,则乱生。盼周大人日后行事之时,斟酌一二。”
萧胤棠目光闪动,笑而不语,周进显然更是不以为意,口中只道:“多谢裴大人之言,周某对万岁披肝沥胆,蒙万岁信用,自当全力而为。三个月后,在堂诸君,等我捷报便是!”
大臣们纷纷附和。
裴右安不语,瞥了眼大殿角落放置的滴漏,和近旁同僚告辞,转身离去,出宫,打马径直回了裴府,至门口,将马鞭丢给迎来的仆从,往里而去,越近,步伐却越慢,待跨入院门,行至走廊阶下,一众仆妇丫头相迎,唤他大爷,他迟疑了下,停了脚步,道:“大奶奶呢——”
“夫君你回了?”
嘉芙方才人一直在屋里,却竖着耳朵只听外头动静,隐约仿佛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急忙抛下书,飞快出来相迎。
她显是出浴不久,轻绾婭鬟,玉簪斜插,罗襦碧裙,娇姹动人,便这般站在阶上望他,面带甜蜜笑容,一双眸子,在廊前灯光的映照之下,闪着晶灿光芒。
“香脸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
裴右安的脑海里,忽冒出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