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整天,袁媛除了忙着上课,就是跟李斌商量离婚的事,也没顾得上多想。
晚上接雨嫣时,也只是隔了老远看了雅琪一眼。老师的意见不能不听啊。
星期一,又抽空和李斌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晚上七点左右,天都擦黑了,幼儿园老师竟忽然找到了她家里。
一个人带个孩子住,袁媛早早就从里面反锁了大门,结果硬是被一阵拍门声给惊到了。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除了林思杨就只有她娘家人了。天都黑了,按说不应该是他们呀?
袁媛让雨嫣乖乖呆在屋子里别乱跑,自己边寻思边快步走到院子里。
走了一半,就隐约的在暮色中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人,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孩子。
心里就是一惊,不会是雅琪吧?除了雨嫣,雅琪是最近唯一一个每天都跟她打交道的小孩子了。
她带的学生都已经九岁多了,再说她也不是班主任,有事也不会找她。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门外的人已经扯着嗓子喊道:“是袁老师吧?我是春蕾幼儿园的老师,您之前见过我。林雅琪有些不舒服,我带她过来看看。”
“这么小的孩子,不舒服得赶紧去医院找大夫啊,找我有啥用?”
说话的正是那个三十出头的生活老师。袁媛一边说着,急忙跑过去开了门。
凑近一看,就见雅琪窝在老师怀里,身上披着件大人的衣服,闭着眼睛,不说也不动,暮色中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袁媛的语气既焦急又带着一丝质问,“我早上看见她还好好的啊。”
老师赶紧跟她解释。原来今天林思杨他妈下夜班休息,中午放学前特意过来帮雅琪请了一下午假,说要带她出去吃个饭,再去公园玩一会儿。
下午三点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到了晚饭时就看着不太对劲儿。
一量体温,已经三十八度二了。赶紧联系她爸,她爸说应该不要紧,估计是着凉了,让送到最近的医院看看。
她们就赶紧带雅琪到附近的市中心医院找值班大夫看了。大夫说的和她爸说的差不多,给开了两种药让回来赶紧先喝上其中一种。
“喝上药还是烧?”袁媛摸摸雅琪的额头,着急地问。
“哪儿呢,她死活就不肯喝!”老师无奈地道,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特意补充道,“她奶奶走的时候,哭闹得可凶了!”
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袁媛这才带着老师往里走。
孩子在全托期间生病,也是容易互相推诿扯皮的事。作为林思杨的朋友,她必须站在他的立场,先搞清楚雅琪生病的原因。
老师刚才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述雅琪白天的经历,又特意强调那么一句,想必也不是无的放矢。
此刻,袁媛大概也猜到老师来找她的目的了。可能是打算让她哄孩子喝药吧。
不过,这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林思杨的意思,袁媛一时倒琢磨不透了。
毕竟,雅琪的亲奶奶就是萧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主任,无论从亲缘关系还是专业知识上来分析,都比她这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干妈强了许多。
坐在沙发上喂雅琪喝药时,还没等她问,老师就解释道:“本来我们是带着孩子给她爸打电话,想让他在电话里劝她喝药的。结果,她一直哭个不停。后来她爸就哄她,说让干妈喂她喝好不好?她答应了,我们才带孩子过来的。”
虽然晚上也不冷,但抱着个发烧的孩子来回跑,好像也不合适吧?
正当她疑惑时,老师又道:“雅琪她爸这人还挺心细的,他说您自己还带着孩子,大晚上的出去不方便,不如让我们过来。她爸还说……”
“说啥?”袁媛抬眼看着老师。
“他说来回跑怕雅琪再着凉,越发烧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