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狠狠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红衣女人完全没防备她这一下重招。
先是被她打闷了,随后瞬间怒气爆发了出来,她使劲抓住那蓝裙女人的头发还了她一巴掌,随后跟那女人厮打到了一起。
但显然她并不是那蓝裙女人的对手,也许刚才凭着一股怒气打到了她,但很快就被蓝裙女人疯子般压倒在地上又踢又打,甚至怒极还像个野兽一样咬她。
红衣女人渐渐只剩下了招架。
眼见就要被打得连招架都无能了,突然蓝衣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然击中,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紧跟着一只看不见的手抓着她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甩了过去。头正撞在桌角上,她被撞得一下子没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那只手继续将她头抓起,再次朝桌子上撞去。
如此反复,竟撞了有四五下之多,生生将她额头都撞破了,还嫌不够,又一脚朝她腰上踹了过去。
尽管直至此时我仍看不见那个如此殴打着她的那人的模样,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身体在一只脚的用力踹踏下一次又一次凹陷着,扭曲着。
而这蓝裙女人也是极为倔强。
纵然遭受了如此剧烈的殴打,她紧咬着嘴唇始终沉默地承受着,并维持着清醒。
随后,许是那袭击者稍微松了下手,她原本瘫软在地上如同破烂棉絮般一团的身体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猛地冲向前方那个正低头揉着伤口的红衣女人,以一只绝望而疯狂的猛兽般的姿态,恶狠狠朝着那女人脸上张嘴咬了过去!
那真真是弹指一瞬间的过程。
旋即她头发一把被身后的袭击者扯住,将她重新拽回到桌边,但与此同时,可以清楚看到那红衣女人脸上已是血肉模糊。
她鼻子被咬掉了。
整个儿地被咬掉了,甚至还连带扯落下一大块皮。
见状,那个看不见形状的袭击者被激怒了,疯狂地对着蓝裙女人再次一阵殴打,偏偏一边被挨着打,这女人一边还疯狂地笑,于是换来更为疯狂地一阵打……直至意识到那女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声息,方才住手,而正当我屏息止气等待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可怕事情的时候,突然那两个女人都消失了。
无论是面孔血肉模糊的那个红衣女人,亦或者被打到手臂和腿都被折叠到一个不可思议角度的蓝裙女人,仿佛海市蜃楼似的,一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完全分不清到底刚才所见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我昏沉状态下一个短暂又漫长的梦。
嘭嘭……嘭嘭……
就在这时我再次听见一阵沉闷的敲打声传来。
声音就在我头顶处,我迟疑了下,没能忍住,还是抬眼往上看了看。
遂看到一双眼睛在天花板处盯着我。
那是个脖子吊在一台式样老旧的电扇转轴上,被绳子勒得舌头全部都暴露在嘴巴外面的女人。
一身暗蓝色裙子衬得她浮肿的皮肤格外苍白,头低垂着,一双暴突在眼眶外的眼珠静静望着我,嘴里含含糊糊发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对我说着些什么。
见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被殴打得不知是失去知觉还是致死了的蓝裙女人……
电扇吃重,被拖得摇摇欲坠,带动着她的身体也摇摇晃晃垂荡着,每荡一圈,脚尖撞到床沿,就会发出彭彭的声响,那敲打声原来就是由此而起,见状我急忙朝后退去,可是刚一缩身子,那女人突然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昨天……跟你发完消息后……有个人压……压到了我身上……’
‘……我想叫醒刘杰……但……但根本来不及……她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一直……一直掉到我身上……跟我身体合在了一起……’
她掉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空得只剩下老张清醒时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