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妖气,这样的人跟在洛银身后听使唤,难免让人多想他与洛银的关系。
洛银见那二人微低着头互相看彼此一眼,也知道他们在心底暗自猜测谢屿川的身份。
她没打算让旁人知道谢屿川是由那只小白狗吞了牛骨变来的,少年虽乖巧听话,可也有其自尊,正是心气高的年龄,由犬成人,在人界这叫精怪,而大多数的精怪都会被人看轻。
精怪虽可化身成人,但未完全开智,单纯易骗,在聪慧狡猾的凡人面前是要吃亏的。
洛银也不想让自己的徒子徒孙瞎猜,便只道:“这是我在半途收的弟子,误食了妖物,我见他颇有修道慧根,正打算带他游历九州,开阔见识。”
那二人听洛银这般解释,不疑有他,就连看向谢屿川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羡慕恭敬,又朝他的方向弯腰拱手:“师叔祖。”
谢屿川受如此大礼,怔了怔,再看向洛银。
洛银:“……”
她忘了这茬,她如今是这两人的祖师奶奶,她的弟子自然也高出他们太多辈分,不过今后他们也无需见面,误会便误会了吧。
“锦盒中是不缺花,你们应当知晓如何服下吧?”洛银打破了这略微尴尬的气氛。
涂飞晔道:“弟子知晓,有劳祖师奶奶费心,祖师奶奶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恭维的话不必多说,洛银也不想听,她只嗯一声,又摆出长辈的架势叮嘱几句便准备离开。
才一转身,洛银便看见了谢屿川就站在月洞门下的凌霄花旁,他伸手戳着凌霄花的花心,脊背挺直,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有那么一晃神,他好似就是处于鸿山上的灵州弟子。
洛银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涂飞晔道:“对了,我想向你们要样东西。”
涂飞晔与唐风的眼神方才一直就在锦盒上,二人心下高兴,却是共同误会了洛银的意思,心照不宣地一起解开了腰间的荷包,涂飞晔甚至往里面又添了点儿银钱。
“……”洛银挑眉,她是两袖清风,但徒子徒孙这般,怎么显得她像个爱财且贪小便宜之人?
“祖师奶奶大恩大德,弟子无以为报,想着祖师奶奶游历四方,弟子无福跟随,是以只能以钱财送行,愧不敢当。”唐风比涂飞晔机灵,晓得此时得给洛银台阶。
洛银撇嘴,没收钱,只道:“我想向你们要一把剑。”
唐风、涂飞晔:“……”
他们误会了?!
真是罪该万死!
涂飞晔有些惭愧道:“灵州史记上所写,祖师奶奶为内功清修,无需用剑,如今咱们鸿山上弟子的佩剑,也不符合您的身份,怕是找不到一柄能供你佩戴的剑。”
“我自不用剑,只是想给他配一柄。”洛银指了指那头正在玩儿花的谢屿川。
谢屿川一副少侠之相,佩剑后洛银再教他一些当年师兄所学,那今后哪怕旁人知晓他为精怪身份,也不会小瞧了他。
涂飞晔一听是给谢屿川用的,倒是松了口气,谢屿川道行低微,一般的好剑配他也算不俗了。
他方要开口,唐风却偷偷扯了一把他的袖子。
唐风想起了一件事,心下咚咚狂跳,他不敢抬头,生怕洛银猜透他的想法,可如今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想一博。
“祖师奶奶原来是想给师叔祖配剑,这倒也不难……可如今灵州仙派的剑都为普通弟子所用,我与师兄皆为内修,敛剑阁中的好剑又都曾认了主,怕是不好相送。”唐风摆出为难之相,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弟子所知有一把剑,可称现世之好作,且还未认主,瞧着分外适合师叔祖。”
洛银见他半天说不到重点,眉心轻蹙,两步走到棋盘旁,右手轻轻搭在了放不缺花的锦盒上,眼神扫了唐风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唐风,你欲说直说,莫要在我面前卖关子。”
唐风额上冷汗直冒,竟一时被她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