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后三个年轻人,正想问哪个是。定睛一看,一个是他的司机,一个是他的警卫员。
邻居婶子上前,冲陈森问:“这位小伙子吧?”
老杜解释:“我之前太忙,忘了告诉他。去送他弟弟上学,没想过打扮。要不去我家换身衣服?我家有我女婿的衣服,他应该能穿。”
邻居真想问怎么穿着大棉裤大棉鞋就来了。
今儿确实冷,室外零下十几度。可相亲这么大的事,冻得腿肚子哆嗦也应该穿上中山装,再弄件拉风的大衣啊。
老杜这样一说,邻居了解。
又瞧瞧小伙子腼腆,真比她高一个头,五官不是很出挑,但看着舒服,像个温良的人。
“不错!”邻居满意。
虽说虚岁三十了,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
邻居笑着说:“咱们见人又不是见衣服。杜老,不会还没跟他说那姑娘的情况吧?”
老杜打算说来着,路上一打岔忘了。
“现在说也不晚。”
邻居叹气,“您老啊。真是工作上多精明,生活上就多糊涂。我说吧。那姑娘跟这小伙子一样还在上大学。就是你学校隔壁的医科大学,学给小孩看病。那个学名我也说不上来。”
陈森不禁问:“那是本科吧?”
邻居:“我了解过,你的学校虽然是大专,不比她学校差。杜老说过你高考考一次就过了,说明你这孩子聪明。对了,你俩分数差不多。
“她父母都是医生,家庭没法跟你比。你俩看对眼,她家应该没什么意见。”说完,忽然想起一人,“杜老,他爸没来啊?”不由得看陈森。
陈森下意识想说,我爸还不知道。这事是我弟弟张罗的。
老杜:“最近没看报纸?军区这边早进入一级戒备。高级军官就算遇到要命的事,也得先打报告才能出来。”
邻居想到了:“南边打仗,上面怕毛子趁机袭击咱们?瞧我这脑袋。明白了,交给我。”说着就往屋里去。
速度快的跟一阵风似的。
头一次相亲的陈森懵了,看看杜春分,又看了看老杜,一脸无措。
老杜笑道:“别紧张。又不是一见定终身。”
他话音刚落,邻居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三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五十来岁。两个女的二十出头。
老杜干咳一声,看他邻居,胡闹!哪有一见见俩的。
邻居拉一把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的姑娘往前一推,“你俩去屋里聊聊,我们去杜老家坐会儿。”拉着另一个年轻的姑娘:“这是我侄女,她结婚了。小伙子,别误会。”紧接着给老杜使眼色。
老杜打开门,那一男一女还盯着陈森打量,导致陈森扯扯嘴角笑笑,一动不敢动。
邻居爱张罗这事,内向紧张流里流气的小伙子都见过。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害羞,拉一把那一男一女,“又不是你们相看对象。”
站在陈森对面的姑娘也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那是我爸我妈。”
陈森张了张口,“我,我没想到。”
“我不让他们来,他们非要来。”姑娘说完脸通红通红。
她这样害羞,反而让陈森放松下来,因为不是他一个人紧张,“要不,进屋?”
姑娘点了点头,她觉得这是她朋友的姑姑家,她比较熟,所以在前面引路。
邻居其实压根没进屋,趴门缝瞅着呢。
见俩人进去,蹑手蹑脚往堂屋跑,“这事应该能成。”
杜春分不由得看她,她怎么看出来的?
邻居对女方的父母说:“你家姑娘满意。”
女方的妈忍不住说:“她满意有什么用。得人家满意才行。”
陈森来之前邻居就把陈森的情况说了。
起先说陈森没妈,女方父母不满意——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再一说陈森他爸是宁阳战区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