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杜春分也知道最起码以孔营长为首的那一营就不服。
联想到很多政府的大权被夺,杜春分又矛盾了,小声问:“是不是一团?”
三人同时点头。
杜春分心中一惊,合着都这么想。
江凤仪朝她靠过来,“我听老廖说,一团很多人替前一团长和前政委可惜。”
那邻居不禁说:“有啥可惜的?毙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江凤仪:“军中得有三成文盲。他们才不懂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杜春分心惊,原来不止对新团长和政委不满:“他们的意思写个检讨或者记大过?”
江凤仪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觉得判重了。”
杜春分想笑:“也不看看他们的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江凤仪朝东边看去:“他们能懂,咱们也不会在这儿。”
姜玲又觉得冷的牙齿打颤,双脚冰的跟冰块一样,“嫂子,要不睡吧?在这儿也是白等。”
杜春分闻言就想回去。
一团的兵她是一点不同情。
江凤仪也觉得在这儿没意思,“明天再说。”
翌日大年初一,杜春分推开门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看着孩子方便后,杜春分拎着痰盂出去,东边胡同口和西边胡同口各站一群人。
东边是陈月娥那些人,西边是姜玲和江凤仪等人。
杜春分从公厕出来,她们还在,“姜玲,你们做好饭了?”
姜玲的双手抄袖筒里,缩着脖子微微摇头:“没,刚起。”
“那不去做饭?”杜春分转向江凤仪,“嫂子也是?”
江凤仪朝东边看去,“我刚才去那边看一眼,多了两个抱枪的哨兵。”
杜春分见她不想回答,也懒得再劝。顺着她的话问:“你有没有问昨晚咋回事?”
“我到跟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跟木头桩子一样。问也白问。”
这里不是战区,跟邻国的关系不错,不需要每天枕戈待旦,通往部队的大门只有一个士兵,时拿枪时不拿枪。
现在多俩,还那么严肃,杜春分确定昨晚出事了,出大事了。
“嫂子,都别在这儿聊了。”
江凤仪叹气:“我也不想。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心,慌啊。”
杜春分:“今儿不上班?”
江凤仪点头,“年前安排好了,初五周一再过去。早知道我年前就不那么勤快。现在还能进去看看。”
杜春分想到家里的四个孩子,“那你们聊。我得去做饭。再不做我们家邵甜儿该起义了。”
比起一团的结局,杜春分更在乎自家孩子。
说她冷漠也罢,说她铁石心肠也罢。
她跟她爹离那么近,过年都不敢看一眼,哪有心情关心别人。
昨晚要不是那两声枪响,恰好邵耀宗不在家,杜春分能带着孩子直接睡。
话又说回来,刚进农历十月,杜春分就开始准备油票、熬猪油。打算给孩子做一筐馓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邵耀宗一到部队就没影,想炸馓子还得找邻居帮忙,杜春分没心思,又不想麻烦别人,索性没做。
杜春分把粥煮好,就用猪油炒白菜。
猪油放的多,菜香,甜儿边吃边说:“娘,中午还做这个。”
杜春分点一下头。
平平边喝粥边问:“娘,爹咋还不回来啊?”
甜儿想起她娘昨晚的话,“娘又骗人啊。娘,你要变成大骗子啦。”
杜春分气笑了,我一早起来就给你们端痰盂,接着做饭,一刻没停,居然这样说我。
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杜春分:“又不是后娘?”
甜儿看着眼前的菜,道:“今天不是。”
杜春分笑眯眯看着她:“那你还想要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