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订了一些货,昨晚一起搬上去,提前发车了。”
钢厂是公家的,都会优先安排,一般会用木箱打包好,而那些木箱,空的时候,装上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了。
显然,顾天泽就是利用顾氏物流的货车出了市。
要追踪那些货车不难,但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足足十二个小时,即使找到了货车,顾天泽也早就带着李潇潇离开了。
然而,这其中有一点很奇怪。
俗话说,没用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放到国与国之间,一直都是通用的。
前些年华国与A国关系不怎么好,但随着华国在各领域都有了重大突破之后,A国也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两国开始来往,进入了蜜月期。
从打击对象变成交往对象,A国也开始慢慢收拢投放的特务,让其待定。
许多特务实际都不是A国人,替A国办事就是为了钱。可既然A国减低了活动,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像之前投放那么多资金了。
这样一来,那些待定中的特务们就少了很多捞油水的机会。实际上,钱少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有可能被灭口。
所以,顾天泽不但没有低调藏起来,反而高调地考上大学,甚至做生意,背后一定是靠着什么人,以此得到保护。
他本来寻求国家的帮助和保护,但他出卖了自己的国家。
能积累起大量财富,并且有武力保护,也就只剩下跟毒品交易有关的最可能了。
1976年的时候,重锋被传找到京市接受审查,回来后跟郑国兴汇报,郑国兴就让他负责抓举报他的特务。
当时他们还排查了光州范围内的认识李潇潇人,舒诚跟顾天泽都在重点关注对象,但他们从小大大都在光州长大,顾天泽家里虽然算不三上富裕,但一家三口都说铁饭碗,让很多人都羡慕。
重锋想起去年的缉毒行动,李潇潇曾经提供过一份名单,实际是A国毒贩通过一名滇省学生,将名单给了潇潇,再借着她的手转交到他手上,趁机打击对手。
顾天泽曾经也是A国间谍,自然会积累下一些人脉和消息渠道,如果要做贩毒的勾当,跟A国毒贩合作才能发挥最大优势。
想到这里,重锋打电话到光州军区,跟郑国兴通上了话:“首长,我怀疑去年那个沪市的滇省学生,可能是因为被威胁了,所以才给出了那份口供,比如说家人在滇省那边,被毒贩盯着,随时有危险。”
军区无权审判,罪犯早就转交到相关单位,郑国兴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说:“行,我马上让那边跟那犯人聊聊。”
在等待结果的同时,因为顾天泽很可能已经将李潇潇带出市外,加上公安这边在市内找不到人,还要安排人手给跟顾天泽接触过的人做口供,人手不足,于是重锋联系了沪市分军区,说清楚了事由,请求支援。
分军区马上响应,派出人参与搜索。
一个小时候,郑国兴那边也来了消息:顾天泽果然也是A国毒贩的接头人。
公安那边正马不停蹄地盘查,口供一份接一份通过传真机送到重锋手上,其中还包含一份顾天泽这些年的行动轨迹。
重锋发现,这几年他基本就是在沪市,过年连光州都很少回。
一行交流出行备注引起了重锋的注意。
那份口供是顾天泽的导师的。该导师三年前经常带顾天泽到京市交流,但这一两年却没有了。
他本想推荐,但顾天泽忙着做生意,也婉转表达了比起学术交流,他更偏向于实战。
这看起来没什么,但录口供的公安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还深入问了一下顾天泽在京市会去哪些地方——
顾天泽每次去京市,都会到京市西郊外,而京市精神病院,正是在那个方向。
重锋忽然想起几年前,冯宝姝被抓的那个下午,潇潇要求跟她单独谈话,整个过程偶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