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还行吧。”李潇潇说,“毕竟你那写手给我搞了那么多好条件,收拾你和继续生活两不误。”
“收拾我”周宝姝短促地笑了一下,不屑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李潇潇,周志鸿可是个正直的人,就算你被他认回身份,也别想着拿他的身份来打压我。”
李潇潇嗤了一声:“是吗?要不试试看?”
周宝姝一下子就不吭声了,半晌后才虚张声势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会怕你。”
“那最好。”李潇潇不紧不慢地说,“文工团的演出那么忙,我也想看点有趣的调剂一下生活。周宝姝,前世我跌倒,是因为你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这一世你没机会了,光州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不想你回来,你就回不来。但只要我想去京市,想去踩你一脚,我随时都能过去。”
这年代对人口流动管理非常严格。每个人十六岁之后,都要去当地派出所户籍处登记身份信息,出市需要单位出具介绍信,相当于身份证明,随身带着才能通行。一旦是迁出本市,是需要先到户籍处销户。
周宝姝当初去京市前,肯定是已经在光州这边销户,在京市迁入户口。
现在她在工农兵大学里,如果要出京市,就需要学校开证明,可那学校特殊,学生不是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这蠢女人,为了留在京市扒着周志鸿,跟周志鸿说想上大学,结果把自己困在京市了。
周宝姝又嘴硬了几句,李潇潇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每次见她有挂线的苗头,就放几句爆点,引得她原地跳脚。
到最后,李潇潇估摸着差不多了,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另一边在京市的周宝姝:
周宝姝还没说完就被挂线了,一肚子火,重新打回去,那边的传达室说李潇潇已经走了,并表示不会再接。
她一脸火大地退出电话亭,计时员朝她报价:“十元三角。”
周宝姝一愣,随后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反问:“什么你是不是算错了,怎么可能这么贵!”
开什么玩笑,周志鸿才给了她二十块钱,她打一通电话就打掉了一半!
刚才周宝姝打电话十分激动,即使隔着电话亭的玻璃,外头都能将她那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计时员看这种粗俗的人不顺眼,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看看,你七点十五开始打的电话,现在差两分钟就九点了,长途电话一毛钱一分钟,你自己算算多少钱!”
周宝姝被气得差点吐血,因为她想起刚才自己几次打算挂线,都被李潇潇激起怒火。
这死女人,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周宝姝忍着肉痛,将还没捂热的一张大团结交了出去,走出邮局后,在凉风中深呼吸了十几分钟,又去街边的水龙头把脸打湿,掐着身上的软肉,疼出眼泪后,往秦致新家的方向走。
秦致新是京市土生土长的人,一个人住,听到有人敲门时,才刚刚洗完澡,毛巾搭在脖子上擦头发。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满脸泪痕的周宝姝。他张了张嘴巴,愣了两秒,这才手忙脚乱地问:“宝姝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周五,你不是回周宅吗?”
周宝姝看着他,咬了咬嘴唇,黑白分明的杏眼被染得通红,像脆弱易碎的玻璃。
她哽咽着质问他:“我根本不是爷爷的孙女,你当初为什么要将我带来京市?”
面前的姑娘纤细瘦弱,哭得梨花带雨,眼里都是伤心和委屈。
秦致新当初知道自己弄错身份之后,也是后悔不已,那天出DLA检测结果时他也在医院,看到那重团长咄咄逼人,他也很心疼这姑娘。
她是无辜的,可因为他认错了人,导致她受了这些委屈。
秦致新声音沙哑:“我……”
周宝姝抹了抹眼泪,强笑着说:“你知道我当初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