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走的。
陈修远也没料到。
边关没听说有大的动荡,但沈辞离京,一定是陈翎首肯的。
这么看,边关不一定安宁,但陈翎未提。
但沈辞在京中的这月余,确实让禁军和紫衣卫平稳度过了矛盾冲突最大的一段,陈翎也可以放心了……
陈修远思绪中,一侧,阿念扯了扯他的衣襟,“大卜,我还想打雪仗。”
陈修远低头看他,“殿下,我还有事,要回府了。”
阿念原本一脸期待看着他,结果被他拒绝,阿念嘴角抽了抽,瞬间眼角就红了,“呜呜呜……”
陈修远:“……”
陈修远很少见孩子哭,阿念也很少哭,陈修远一时有些怔忪。
也半蹲下,温声道,“哭什么?”
阿念委屈,“我想和大卜打雪仗。”
陈修远叹道,“我同殿下已经玩了很久雪仗了,我府中也有个大孩子,要回府陪她了。”
阿念眨了眨眼睛,顿时不哭了,注意力忽然从不能玩雪仗一事转移到了旁的上,“大卜大卜,你是喜欢家里的孩子,所以不喜欢念念了吗?”
陈修远:“……”
阿念上前:“大卜,我可以去你府中吗?”
“不可以!”
“大卜……”
“别想!”
……
出宫的马车上,陈修远耷拉着脸,“这是最后一次。”
阿念拼命点头,但一脸得逞却诚挚的笑容。
陈修远头疼。
回回如此,他也回回都能想到,那个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拧成一团,分明只有两个手掌那么长的家伙,却忽然睁眼看他……
那种感觉,就似忽然间有了连接,也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叫阿念。
他的侄子,其实是他的外甥……
后来尿了他一身。
陈修远收起思绪,阿念还在眼巴巴看他。
看着这幅同沈辞越长越像的脸,陈修远心中轻叹。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京中的敬平王府,阿念好奇看着陈修远,“大卜,我们不进去吗?”
陈修远道,“不进去,等人来。”
阿念好奇,“是你们家的大孩子吗?”
陈修远微楞,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奇奇怪怪……
陈修远轻嗯一声。
少时,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阿念遂在马车中坐得端正笔直。
陈修远好气好笑。
阿念道,“父皇说的,初见宾客,端正有礼,乃东宫礼仪。”
陈修远轻嗤,然后道,“你父皇说得对。”
等帘栊撩起,涟卿上了马车,原本以为马车中只有陈修远一人,却见陈修远一侧的阿念,涟卿眨了眨眼睛,阿念也眨了眨眼睛,率先唤道,“姐姐!”